阳光照射在陈末身上,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到闹钟上指着“九”的字样。“不好,睡过头了。”他意识到,刚想坐起身,却把一旁的大道惊醒。
“啊……大清早的你干什么?还让不让睡觉啊……”“睡过头了,上学要迟到。”大道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猛地瞪圆,睁得老大,“你不是放假了吗?”大道疑惑地看着他。
“……”尴尬……
陈末望向窗外,初升的阳光,再回眸眼闹钟,思索间,又躺下去。“那,继续睡吧……”
“啊……”大道打个哈欠,一脚蹬他脸上,“唔……”陈末猛然惊醒,低头盯着他嘴里的狗腿,沉默。赶忙给它狗腿拽出来。
“噗噗……”吹着他嘴边狗毛。
“那起床吧,大道。”陈末伸手推推他旁边那条懒狗。
“嗯,知道哩……让我再眯一会儿。”陈末“……”
“话说,我们要摸鱼多久,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你不是说,要教我什么来着……”陈末静静地看着它。
虽然自己很懒,能不动,就绝对不会动的。当只乌龟赖着,混日子,摸鱼……
但跟大道联系上的,让他感觉积极性略微提高了,就好像这些事必须得做,至少摸鱼得往后靠靠,这是必须,也必定需要完成的游戏。
大道一听“噌”的一下就爬起来,“嗯,说的有道理,我们这就出发。去(咕~)……去吃饭。”
陈末“……我……”
“我妈,她人呢?”大道看着他,回到“她不是去上班了吗?”“哦”“那我们吃什么?”大道看着他。
陈末看向它,大道和他对视着,“要不我们出去吃吧。”大道眼睛一亮。
他不语,算默认。
半个身子探出被子,伸手向床边书架,翻找间,拿下上面某小盒子,打开,从中取出零花钱。看着为数不多的票子,艰难地点头,脸部肌肉疯狂抽搐,心口一阵剧痛。
下床,穿戴完毕准备出去,回头看还趴在床上的大道问:“你不走吗?”“我就不去吧。”它往被子里钻了钻,声音隐约传出,还是准备继续睡觉。
“对了,记得打包啊。”幽幽传来。正在穿鞋的陈末一个踉跄,以为它不吃,原来是懒。
——
看着碗里的鱼香肉丝,大道把整个脑袋都埋进去,舌头一卷,吞下了肚。“真香。”
陈末默默地吃完自己的那一份,收拾好碗筷。
“现在吃饱喝足,干正事儿吧。都中午了。”“原来你知道时间……”
大道跳上他的书桌,立起身子,“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正式开始训练。”
“准备好开始,额,无聊繁琐的程序吧……”小声叨叨。
下了楼,站在小区空旷的广场上,陈末没有看到一个人。低头,“你干的?”他指着周围。“啊,对呀!”
“因为现在还不能让普通人看见,虽然无所谓,但是吗……”大道只说道半截,忽然冲他笑笑。“懂。”
“好,正式开始吧。哦,这儿,你的刀。”它说着从嘴里吐出某个东西,陈末静静地看着它表演,他并没看出大道吐了个什么。
“刀呢。”平静,死水无波地声音,响起。
“???”大道懵逼地看着他,满脸问号,“你,看不见?!”陈末点点头,算是回应它。
“……”大道有些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问题了?没看黄历?
质疑之中,它围绕某片空气转来转去,“嘶,这不科学。嗯……似乎本来就不科学。但是,为什么你会看不见呢?!”大道郁闷极,陈末也只好摸摸它的狗头,以示安慰。
两人(狗)就在这夏季温和的阳光下发起呆来。
陈末是无聊地盯准一颗大树,一直死死瞪着。
大道则一脸郁闷,看着那片空气,愣神。双眼失去光泽,没有聚焦。
半响。
“有!”大道嚎叫一声,陈末默默地堵上耳朵,“别一惊一乍的。”他看着那大树都有些无聊。
大道转过头,一脸奸笑的看向他,陈末打个寒颤,“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有主意,你稍等等。”大道一脸奸笑地跑开,还不忘回头对他笑。不怀好意。
陈末吞咽口水,望向大道远去身影,回过头又瞅瞅它刚盯着的那片空白,还伸出手抓了抓。“什么也没有啊。”疑惑。
突然,他就眼前一黑。陈末一惊,什么鬼情况,我失明了?有点懵,刚刚自己可什么也没干呀!
还感觉脚下一空,却没有往下坠,像飘在空中似,感觉上一模一样。
一抹白色在黑暗中出现,“那是什么……”陈末望着那白点,疑惑地眨眨眼。
待在睁开眼时,他忽然觉得,白色再包裹着黑暗,一个黑色的亮点出现在白色当中。可恍惚间又觉是黑色包裹着白色。
陈末使劲揉着眼睛,却发现如同幻觉一般,两种情景反复交叉在他眼前,“啊……头疼……”这又是什么,魔鬼一般的情况呀。
接着,所有颜色开始消失,他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看到没有颜色的色彩。
这无尽空白之间的,所有都不从存在的存在。
ta都快要接近真相了。你还在等什么?声音突兀地于四周响起,陈末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