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熄滅了床頭的小燈,自己也徹底躺了下來,隨即將她摟入懷中,準備進入和她全心全意的邊聊天邊入睡模式。
睡下之時,他突然想起方才和她親密接觸時就有的疑問,「哦對了,我剛剛才發現,你心口上的疤是怎麼弄到的,是不是那次意外?」
房間裡頓然一片漆黑,只剩窗外路邊的街燈和對面樓那寥寥無幾還亮著燈的住戶所透射進來微弱的光線,勉強看清對方的輪廓。
「我也不確定,因為那次意外我當時身上有好幾處傷呢,現在都淡了而已,就是胸口這道尤為明顯。」
因為是比較私密的位置,以至於若不是因為扯開衣衫的親密接觸,過去她都沒有主動向他提及過。
「哦,是嗎……」。
「那你會介意嗎?」陶一凝透過那微弱的光線想要努力看清他此時的表情。
「介意什麼,一道疤而已。」他平淡的語氣回答。
「可是我介意,好大一道,醜死了。」對於那道疤,陶一凝顯然不能坦然接受。
「也不是很大,或者找天我帶你去紋身吧。」他提議。
「真的嗎,可以完全把疤痕遮蓋住?」得知還有這種操作,她興奮極了。
「可以!」
「是不是紋什麼都可以?」
「嗯,都可以。」
「那我要紋個哆啦a夢上去。」
「額……可以,可愛。」
陶一凝像個好奇寶寶追問著,越聊越興奮。
反倒章延舜摟著埋在懷裡的她,一邊慵懶的回答著問題,一邊聽著她像鳥兒似的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感覺心裡踏實又心安,漸漸睡意萌生。
「那你告訴我你又為什麼要紋身唄,肩背那一處。「陶一凝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她一直很想知道,而他又鮮少提及的事情。
以至於令他忽地睜開雙眼,睡意全無。
「該不會是為了掩蓋住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是不是?」
陶一凝掙脫了懷抱,要直視他的雙眼,看看此時他的眼睛裡有無透露著什麼心虛或破綻。
「不是,和你一樣嫌疤痕難看。」他幽暗深沉的眼神一晃而過,平復的語氣道。
「你也有疤,怎麼弄的?」
「就那次意外。」
「哦,原來。」聞見這一原因,陶一凝顯然有所失望。
因為答案遠沒有她一直以來想像的有勁爆,出乎意料。
她深知章延舜向來不願提起當年發生意外這件事,也許到現在他的心裡都依然滿懷內疚與自責,因為在他過去的敘述中,是他提議要帶她去爬山。
只是沒想到禍從天降,在山上遇到劫匪,追逐搏鬥間兩人摔下山坡,他受了重傷,她也骨折失憶,至今記憶仍未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