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坐在厅堂的椅子上,在他身旁,一位药铺伙计刚端上一杯热茶,放在沈锐旁边。
沈锐端起热茶,浅饮一口,笑道:
“小子很早就听说了,这悬壶堂的掌柜,是一位医术颇为高明之人。”
“拥有这么高医术的掌柜,明明去往大地方,都可以有所作为。但却因我们峻河县药师稀少的关系,故而留了下来。更是在几十年前,开了第一家在峻河县的药铺。”
“如此医德,真是令小子敬仰。”
沈锐口中所说之人,正是这间悬壶堂药铺的掌柜,也就是现在站在沈锐身前的半百老头。
药铺掌柜年过半百,须发花白,但仍精神抖擞。
他在几十年前,于峻河县开了第一家药铺。
在此之前,峻河县因为地处偏远的关系,这里大多都是一些乡土郎中,能治疗的,也多是一些小病。
也就这悬壶堂开后,方才让峻河县以及附近十几个村落的人,好过上许多。
药铺掌柜听到前来卖药的年轻人如此夸赞自已,虽已过知命之年,但仍旧开心。
“年轻人真会说话。”
药铺掌柜笑着摸了摸胡须,又道:
“你的药,老叟全收了。不仅全收了,还给你多加一成的价。”
药铺掌柜说罢,笑吟吟地伸出一根手指,示意自已收下沈锐药材的价钱,会涨上一成。
这一成比例虽不多,但沈锐的药材却不少。
如此算下来,沈锐能拿到的钱,总归是多上一些。
“那真是谢谢掌柜了。”
沈锐拱了拱手,抱拳作谢。
药铺掌柜见沈锐抱拳,连忙将其拦下。
“小兄弟别这样。”
“老夫姓苏,单名一个河。”
“下次,小兄弟若是还采到药材,一并送我这里来。”
“价钱好商量。”
现在药铺难以收购药材,再加上沈锐说话好听,故而悬壶堂掌柜苏河,才想多加一些价钱,让沈锐能够多帮他采摘一些药材。
“好。下次我说不定会带更多的药材过来。”
沈锐也没客气。他知道这会的药铺药材紧张缺乏。
“那就先谢过小兄弟了。”
悬壶堂掌柜苏河说罢后,又与沈锐说了些别的客套话,拉近了些关系。
片刻后,只见从药铺后面,走来一位伙计。
这位伙计手中拿着一枚装着钱的袋子,交给了悬壶堂药铺掌柜苏河。
“这就是沈小兄弟你这药材的收购银钱了。”
钱袋子中,装着铜钱四百文。
原本沈锐的药材收购价,涨了一成后,是三百八十多文。
但悬壶堂药铺掌柜苏河为了给沈锐凑个整数,便叫伙计取了四百文。
四百文余钱的购买力并不算低,基本算是峻河县普通三口之家,近两个月的花销了。
也多亏沈锐拥有月华气机后,五感甚佳。因此找到的不少药材,都是偏稀有的,故而才弄上这样的好价钱。
悬壶堂药铺掌柜苏河,将钱袋递给沈锐。
沈锐提着钱袋,略微估算后,也感觉这钱袋里的文钱,大抵是四百文左右。
想来这县上悬壶堂的掌柜苏河,不至于骗自已。
毕竟对方还希望自已以后继续来这里出售药材,又不是做一次性买卖。
“谢谢苏掌柜。”
“那我就告辞了。”
离开悬壶堂后,沈锐背着那空空如也的竹篓,来到了峻河县的街道上。
此去悬壶堂,他的竹篓虽然空掉,但他手上却多了一个装满文钱的小袋子。
沈锐打开袋子,里面满是铜灿灿的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