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沿着河流,向着小白村走去,他现,这一路中不少的树木都折断倒塌,还有妖族在此破坏过的痕迹。
等到了小白村,家家户户的院墙都变得凌乱且斑驳,处处清幽的环境,好似是被什么狂风暴雨卷席了一下,全部都被摧残了一遍。
空气之中,隐隐约约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在程光走进小白村之中,小白村之中好似是有什么人现了他们几人的行踪,畏畏尾的探头出来张望。
待看到程光几人的模样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走了出来,向着程光等人行礼道:
“不知是几位执灯司大人过来,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几位大人见谅。”
程光打量着来人的模样。
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年纪颇大的老年人,个个头灰白,一身布衣,是典型农夫的模样。
几十个老人聚集在村口,一个个好奇打量着程光的模样。
整个小白村,除了老年人之外,再也无法看到一个年轻的面容。
许红飞见到来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问道:“老人家,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这里有妖族出没的痕迹,你们在这里,万一又有妖族袭击过来的话,这该如何是好?”
许红飞说完,为的小白村村长苦着脸道:“大人,我们也知道小白村还会有被妖族袭击的风险,只是,今年二三月份,是一年播种的时节,若是今我们不在小白村,没有耕作的话,明年就没有收成,我们小白村数十户人家就没有口粮吃饭,可是会被饿死的。”
“不过几位大人还请放心,我们已经将村内的年轻人,还有妇孺以及儿童都送往了城里面去了,留在村里面的,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即使是死了,也是不值什么钱,所以不用担心什么。”
小白村村长说完,反而还是安慰起了程光等人,寻问道:“几位大人为何又来小白村,难道附近又有妖族出没?”
“唉,这该死的妖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突然冒了出来,一冒出来,就不知道死多少人,还好有执灯司的大人在,不然凭借我们这些人,哪是那些凶残妖族的对手啊。”
“不过,几位大人还是小心为好,可别被妖族伤了才是。”
小白村村长似乎也是一个话唠,哪怕程光等人并没有应话,他一个人还是可以照样说个不停。
许红飞听到小白村村长的话,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又看了看小白村之中,一脸沧桑,满面土的农家老人,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本来就是出身于农村,出身于寒门的人,对于这些生活在大周底层的农夫还是抱有同理心的,知道哪怕不符合规矩,也不能强求这些农夫什么。
若是真的要让他们搬离小白村,他们今年的庄稼就不能种了,明年没了收成,哪怕不被妖族所害死,也会被活活饿死。
程光此时也是微微皱起来了眉头。
这小白村好歹还是在子脚下,尚且都是如此模样,生存都是如此艰难,为了生计,村中的老人全部出来,冒死种田……
这……
程光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
他不敢想象,在远离大周京都,其他偏远方的乡村之中,那些生活在大周底层的人,都是一种怎样的生活状态。
这个时代便就是这些。
在大周皇帝治理下,已经改善了不少。
在以往,这些农夫的生存处境更加艰难,随时都会被权贵,官员给欺压,一年的收成,九成都要被层层盘剥了去。
剩下的一成,也只能勉强足够维持一家人最基本的生计。
若是一年的收成总体都不好,那家中必然是会有人要被饿死。
这已经是一种常态了。
除了程光会对这种感到不舒服外,其他人虽然也会觉得这些农夫老人冒着生死的危险,十分不值,却没有程光那么强烈的感受。
“几位大人,要不要到村中喝几杯凉茶,村中虽然贫寒,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粗茶淡饭还是有几口的,大人如若不嫌弃,就到村中吃点东西,喝点茶,休息一会。”
程光摇了摇头,“不必了,老村长,你可否知道,那妖族出现的方,是在哪一处?”
程光的话问出来,小白村村长便是指着远处河岸的一处,道:“大人所说的那妖族,就是自那个方向突然冒出来的,将我们村中不少年轻人都给掠夺了去。”
说着,小白村村长一脸悲痛:“好多人啊,被妖族吃了,掳掠了,要不是后面有执灯司的大人及时赶过来,我们小白村只怕早就已经彻底毁了。”
程光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下。
刚刚还没有靠近这小白村,便就能闻到那般浓重的血腥味,他便想到这小白村的处境不会是太好,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般严重。
“我们去看看吧。”
程光看向小白村村长所指的方向走去。
林城还有许红飞紧跟在他的身后。
一旁的小白村村长主动为程光带路。
行走不过一会,便到了河流的沿岸。
这处,河岸边上有着硕大妖兽足迹,且妖气也是他们一路走过来,所感受得到最为浓郁的方。
哪怕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这个方的妖气,还是那么的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