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惑像魔咒一样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夜渐黑。
常桉照常伺候余初蘅沐浴。
屏风后水汽氤氲,她坐在浴桶中,水面飘着常桉特地替她制的干花花瓣。
常桉站在余初蘅身后舀了热水,替她细细冲洗着长发,动作轻柔。
热气蒸红了余初蘅的眼,她忍不住问:“常桉,我和赵将军像吗?”
常桉轻抚长发的手顿了顿,扯疼了她,但他好像浑然不觉。
“娘娘就是娘娘,不像任何人。”
余初蘅的心稍稍被抚慰了些,可又不甘他对赵若知的态度,继续试探。
“在我身边待的这三年苦了你了,虽然我在皇上那儿并不得脸,但你要是想换个主子伺候或者出宫,我可以去求皇上。”
“只要你想,我不会阻止你过更好的生活。”
常桉似乎也只有那一瞬的失态,他轻声道:“娘娘不必为奴才忧心。”
他确实不用她忧心。
毕竟赵若知已经成了他更好的选择。
但余初蘅仍旧卑劣的希望,他依旧能坚定不移的陪在她身边。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了。
偌大的皇宫,除了他,余初蘅再无一个可以交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