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包括了林火旺所警告的,今年有可能发生大规模鼠灾的预测。
不过,和其他劲爆的内容比起来,林火旺的这个警告,根本就没能引起大家的重视和注意。
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对此惊疑了一番,同时结合他们自己观察到的耗子窝的异状,心中开始暗暗警惕了起来。
……
吉普车开进了团部,执勤站岗的卫兵立马标准敬礼。
军营内的风纪非常好,训练有度,一个个战士们,身姿挺拔,精气神足,一看就是非常有战斗力的队伍。
“王团长真是训练有素啊!”
从车上下来的林火旺,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毕竟上辈子在军营里度过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一看到绿军装,看到这些训练设施,就感觉到无比的亲切和舒适。
“哈哈!阿旺倒是有点眼力啊!
不说别的,就这东北军区几百个团,我这323团绝对是能进前五十的战斗力。”
王彪非常得意地自夸道。
然后引着几人来到团里的招待所,其实就是一排在军营角落里的平房。
林火旺和柳茹梦一个房间,再给副队长林水生安排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设施很简单,一铺简单的行军床,还有一个脸盆和书桌椅子。
这年头,什么单独的卫生间和热水,是想都别想的。
水房在平房前面,说白了就是一排水龙头,和一个热水锅炉。
而厕所则要跑到上百米外的一个旱厕,全团的官兵也都在那解决大小号。
“原来军营里是这个样子啊!
阿旺、柳知青,我今天也真是他托了你们俩的福,才有幸来长长见识的。”
一路上林水生都紧张得不敢说话,直到团长王彪暂时离开去让人准备晚餐后,才稍微轻松了下来。
“水生叔,为什么那林队长,把我们抛下,自己一个人先赶着驴车回去了啊?”
柳茹梦有些不解地问道。
林水生笑了笑,却是看了林火旺一眼,没说话。
林火旺知道,他这是让自己来阐明原因。
于是对着柳茹梦说道:“他这是被吓到了,当然要赶紧跑路躲回去了。”
“吓到了?为什么?”
柳茹梦还是有些没想明白。
“还能为什么?
他在村里那样逼迫和欺负你。
可不做贼心虚,害怕你和王团长告状诉苦。
那到时候,他说不定也得像那赵老四一样,挨个枪子了。”
林火旺这么一说,柳茹梦才总算是搞懂了。
不过,她却还是摇摇头道:
“虽然王叔叔曾经是我爸的警卫员,但我爸写信来说,还是尽可能不要麻烦这些旧部下。
我们家情况特殊,要是被人知道,他们和我们家还有往来,恐怕会连累到他们的。
这一次,我也是迫不得已,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来救阿旺,才……”
这也是柳茹梦为什么刚才犹豫要不要来军营的缘故,她是真的担心,被人看到自己和王彪有来往,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放心吧!梦梦。
特殊时期不是已经过去了么?
别说是对王团长造成恶劣影响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你爸也能平反回归呢!”
林火旺笑着对柳茹梦道。
但柳茹梦也只能苦笑一声,只当林火旺是在宽慰自己。
毕竟,从上一封父亲寄过来的信中,虽然父亲都是报喜不报忧,一直在夸着大西北的风光有多好,戈壁滩上的景色有多美。
但是,柳茹梦从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父亲所经历的苦难与挣扎。
自己以知青的身份,在东北这样还算条件不错的村里,都过得如此艰难了。
父亲在西北的劳改农场里,恐怕过得日子更是度日如年,无比艰难吧!
她只求父亲可以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活着。
又如何敢去奢求,父亲平反重归高位呢?
几人稍微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王彪便喊人带他们到团部食堂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