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蒙骗的了夫人和乔佥,你蒙骗不了我啊!”
吴有缺话落,乔翀道:“不可能的,老郑怎么可能贪墨,他吃饭都用一根筷子的。”
吴有缺目光一沉,呵斥道:“闭嘴,你个呆逼!”
“去年九月,九月上旬进购豆子两千斤,中旬又进购了两千斤豆子,短短十几天,虎獒军两千将士们吃了四千斤豆子,姑且不说其他蔬菜。”吴有缺随意列举了其中一条典型的贪污证据链。
郑清廉讥笑道:“将士们爱吃豆子,有问题吗?”
两千将士加上后勤,两千多口人还有战马十几天吃下四千斤豆子,很正常啊!
关彩彩听不出毛病。
吴有缺讥笑道:“吃多了豆子会拉肚子的煞笔,短短十来天吃下四千斤豆子,那个月将士们不要训练了吗?”
对啊!
吃多了豆子会拉肚子的,这是常识,关彩彩皱着眉头,面露狐疑之色。
乔翀也投来质疑的目光,
郑清廉面色发白,不知道是因为被阉了,痛的,还是让吴有缺吓到了。
郑清廉嘶吼道:“胡说八道!”
吴有缺不急不躁,娓娓道来:“我大致的查看了一下账本,十五年前你基本上也就是赚点回扣,十五年后,大概就在我这位傻了吧唧的岳丈专注于武学,不再过问虎敖军琐事后,你终于按捺不住了。”
“一开始贪墨的还不多,小打小闹,越往后,贪墨的金额越是惊人。”
“就在上个月,短短一个月你居然进购了八千斤的白菜,三千斤牛肉,你是不是以为侯府要完蛋了,所以趁着这最后的机会,你便肆无忌惮的贪污。”吴有缺说道。
郑清廉早有应对之策,他道:“老夫知道侯府近来拮据,但虎獒军将士们训练艰苦,没有荤腥哪来强健的体魄上阵杀敌,所以老夫多采购了一些便宜的白菜,做白菜炒牛肉,何错之有?”
乔翀点了点头,确实没毛病啊!
荤素搭配,很好啊!
廉价且实惠。
乔翀也爱吃的,
就是八千斤的量,的确有些惊人。
吴有缺振振有词道:“八千斤的白菜,实际上你只进购了五千斤,而账目上记载的三千斤牛肉,入库的仅有二百斤牛肉。”
用五千斤白菜炒二百斤的牛肉,也是难为厨师了。
这是典型的虚假交易法,以不存在的交易造成资金流出,增加费用,一般是公司用来逃税,而郑清廉采取这样的方式敛财。
郑清廉的账面确实做的很漂亮,很完美,能蒙蔽关彩彩,乔佥,手段真的很高明,很了不起。
可在吴有缺面前,完全就是小儿科了,身为十几个公司的老总,做假账,他才是行家里手。
吴有缺言辞凿凿,关彩彩不由得信了几分,她道:“到底是三千斤牛肉,还是二百斤牛肉,叫虎獒军的厨师过来一趟就知道了。”
三千斤和二百斤,相去悬殊,厨师来了,自然知晓郑清廉是否贪墨了侯府钱财。
郑清廉有恃无恐,他比吴有缺还要硬气,“夫人高见,老夫是否贪墨,把厨师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倘若老夫没有敛财,小畜生,今日老夫非得撕烂你的狗嘴。”
十几年前郑清廉就已经安排好了,负责虎獒军将士们伙食的几个厨师,要么是他的亲戚,要么就是他小妾的亲戚。
每一个都是郑清廉心腹中的心腹,这些年来追随他郑清廉,个个都发家致富,最差的也购置了五十多亩田地。
背弃郑清廉就等于背弃他们自己,所以郑清廉笃定他们不会出卖自己,吴有缺完蛋了。
今天就算弄不死他,也要扒他一层皮。
乔翀喊道:“来人,去把虎獒军的厨师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