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一出口,吴瘸子后悔了,不该这般莽撞,这要是触怒了陈亮,眼下有缺和缺月还在这呢!万一陈亮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伤到了两个孩子可怎么办?
一时间吴瘸子紧张的不行,
吴缺月也是眼神躲闪,看得出来她很害怕,
就连吴友年,尖嘴猴腮的脸庞也透着一股子不安之色,
忘了提一句,吴友年是陈亮的舅舅,
大舅,
小的时候,陈亮没少在他家蹭饭。
以脾气暴躁著称的陈亮罕见的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的端详着吴有缺,头也不回的说道:“叔,您别生气啊!我觉着吧,有缺这么大岁数了,有些事,也该让他知道。”
“你们家不能什么事都你一个人抗,你年纪大了,扛不住。”
“这衣服料子可真不错!”说话间陈亮摸了摸吴有缺的衣裳,眼里满是妒忌,心道:“长得好看,命特娘的真是好啊!”
“对了大舅,”陈亮拍着肚皮,微笑道:“有些年头没吃你做的饭了,你给弄顿饭呗!走了几十里路,肚子饿了。”
“家里有酒吗?我跟有缺,我们哥俩难得一聚,今儿个好好喝一顿。”陈亮搂着吴有缺的脖子,显得很亲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真是哥俩好。
吴友年一一个劲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弄饭去。”
“不过家里没酒了,一会儿上你外公那取点。”吴友年拎着一桶水走开了。
“叔,缺月,中午就别弄饭了,等下一块到我大舅家里吃就行。”也不管吴有缺他们答不答应,陈亮搂着吴有缺的脖子,连拖带拽的把吴有缺拖去吴友年家。
途中,陈亮压着嗓子,一脸邪魅的说道:“兄弟,你给哥透个底,你跟徐美丽,你俩干过没有?”
“那娘们儿是不是特骚?”
徐美丽,庐江鼎鼎大名的交际花,富可敌国的徐家千金大小姐,身份尊贵,长得又特么的带劲,想糟践她的人不计其数。
嘿,让特么一傻子给糟践了。
陈亮没这命,过过嘴瘾也挺爽啊!
明明秋高气爽的天,吴有缺这会儿半个身子都是凉的,没准儿一会儿全家得死他陈亮手里,哪有心思琢磨徐美丽骚不骚。
饭桌上,
陈亮言语间满满泛着酸味,“兄弟,还是你命好啊!哥们儿在外边拼死拼活,到头来连个媳妇都没有。你特么傻了吧唧的,却搞到徐美丽这么漂亮的女人,完事儿还没少拿好处。”
“你在徐家这一年,搞不少钱了吧?”几杯酒下肚,陈亮渐渐露出了狐狸尾巴。
吴有缺心情很沉重,
很压抑,
刚穿越过来,还没来得及适应现在的身份,这就面临着被人乱刀砍死的局面。
三个人,三把刀……
主动干他们,肯定会死得很惨,何况他这会儿身子还虚着呢!
搞不过。
“没钱,”
“哪有什么钱,我一个赘婿,又不是徐家人。”吴有缺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呵呵!”
陈亮冷笑着说道:“这话说出来,只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就你脖子上戴着的这把长命锁,少说也有六七十两黄金。”陈亮努了努嘴,直言不讳的说道:“偷来的吧!”
“犯不着跟我装穷,谁不知道你吴有缺手脚不干净。”
吴瘸子阴沉着脸,却不敢言语,
吴缺月心中不忿,偷偷瞪了陈亮一眼,
吴友年端来一碗刚起锅的小白菜,搁在桌子上,本来吧他也不想管陈亮和吴有缺之间的这些破事,许是惦记着偷长命锁,心里边愧疚。
好比是老公在外边偷了腥,回家的时候一准会给老婆捎上一份夜宵一样,怀揣着这样一个心理,吴友年拍了拍陈亮肩膀,讪笑着说道:“亮子,你跟有缺你俩一块光着腚长大的,没必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好。”
陈亮反手一巴掌拍开吴友年的手,“特么有你什么事?”
吴友年骤然色变,当着吴有缺一家人的面,他下不来台,“亮子……”
陈亮两眼珠子一瞪,“你个垃圾,一把岁数了不要个脸,说了多少遍叫你别来,非得跑我赌场来,一晚上拿了我几十两银子,你还得起嘛你?”
陈亮对吴友年有极深的怨念,就因为自己年幼时在他家吃过几年饭,这老东西隔三差五跑自己赌场赊账玩牌九,整的跟自个儿亲爹似的。
“次奥!”
“滚去炒菜去,别特么在这碍眼,我怕我会忍不住抽你知道不?”
吴有缺一家人噤若寒蝉。
赶走吴友年后,陈亮亲自给吴有缺斟满一碗酒,“兄弟我对不住,说错话,来,一口闷了,权当我亮子给你赔不是。”
吴有缺很清楚陈亮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