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西北总是一片荒芜的,白皑的雪地鲜有人迹。
孟筱宁自从重生以后就没出过门,看着每日清晨就离开,日暮才回的周博知,心中隐忍不发。
他的孩子死在了这样的大雪天里,可他的妻子毫不知情。
这样刨骨剜心的痛苦只有他一人记得。
这天晚上,周博知提着一盒桃酥回来。
她看向正在缝衣服的孟筱宁,破天荒主动解释起来:“逸钦家灶台坏了,我去帮他修了修,耽误了点时间。”
说着,她把桃酥放到他面前:“你最喜欢吃的。”
孟筱宁看了眼桌上的桃酥,又看向女人脸上讨好般的温和。
“你天天往他那跑,都快成他媳妇了,要不我们就干脆离婚吧。”
他随便的语气像是开玩笑,可表情又极其认真。
周博知怔了瞬,顿时拉下脸。
“你别作了行不行?逸钦离了婚,孩子也在一年前因病死了,我怕他承受不住,关心一下而已。”
“孟筱宁,你懂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的吗?”
这话像是刀子,劈开了孟筱宁刚结痂的伤疤,鲜血在剧痛中迸发。
他‘噌’的起身,红着眼大喊:“是!我不懂,我没有孩子,我没有孩子了!”
说完,孟筱宁一头扎进房间,重重关上门。
周博知僵在原地,回想着刚才男人眼中自己从没见过的绝望。
久久没有回神。
之后两天,孟筱宁每天盘算着怎么跟周博知离婚。
军婚不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