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是压轴入场吊唁。
傅夫人亲自上了三炷香,傅承砚和池莞三鞠躬。
他走到家属答谢区,“华伯母,节哀。”
池莞附和了一声,“华夫人,保重。”
华夫人悲伤过度,帕子捂住嘴痛哭流涕。
倒是华小姐独当一面,“承砚,我父亲生前最爱收藏玉石,多谢你的玉如意。”
“晚辈尽一份心意,应该的。”傅承砚庄重颔首,算是行礼,没再和她握手。
华小姐目光顺着移向池莞,只一瞬,又移向下一位,并不理会。
池莞心知肚明,华小姐瞧不上她的身份,索性一言不发,随着傅承砚去楼上宴厅。
一等贵宾受邀参加晚宴,其余宾客没有入席资格,一共七百多人吊唁,席间不足六十人。
华家作为家主,坐主桌,傅家坐相邻的2号桌,在全部是权贵大鳄、重磅贵宾的酒席上,是莫大的尊荣了。
不过池莞被安排在末尾的8号桌,U字型的宴场,8号桌正对着2号桌,挨得近,傅夫人也没挑剔什么。
华家祖祖辈辈根正苗红,席间不摆洋酒,只摆50度的酱香杜康酒。
3、4号桌的客人敬酒,因为是白事宴,不好驳,傅承砚一一干了。
其他桌见状也起身敬酒,一轮过后,他不免受不住,去楼下醒酒,实则是躲掉二轮的敬酒。
傅夫人不放心,让池莞跟着。
大堂一群没吃上酒席的客人在闲聊,傅承砚特意绕过他们,回车上休息。
池莞坐在前面,从后视镜观察他。
他像是醉了,又像是清醒的。
傅承砚无时无刻是别人看不透的。
驾驶位的车窗留了一道缝隙,鸣笛和嘈杂声辗转灌入,吵得傅承砚不胜其烦,指了指缝隙。
池莞合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