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那位是……?”
楚心玥不禁询问道,眼里情绪莫名。
然而满腹心事的江越泽根本无暇顾及,随口道。
“朝堂派来赈灾的大人。”
江越泽抬腿就要回房,在要与楚心玥擦肩而过时,被一把拉住了手腕。
“真的是这样吗?”
楚心玥的半张脸都隐没在月色阴影中,教人看不清神色。
但江越泽却被她语气中显而易见的怀疑激起了火,这样的猜忌隐约又让江越泽想起了从前,随即冷硬开口。
“就是这样,松手。”
他压抑着满腔的烦闷,楚心玥却不依不饶:“那张画……”
“和她无关!”
江越泽猛然甩开她的手,眼眶微红。
他刚在这里醒过来知道自己暂时无法回家时,沉闷不已,第一次喝了许多酒,酒醉之时画下了这幅画,他画宋眠棠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酒醒之后几度想要毁掉却一直犹豫至今。
他矢口否认,却恰恰印证了楚心玥的猜测。
只是江越泽手里怎么会有朝廷官员的画像,据她所知,江越泽甚至都从没离开过福宁县。
她紧抿着唇思绪凌乱,江越泽也心知自己话说重了。
“那只是我酒醉后胡乱描画的,跟谁像都正常。”
他奔波忙了一日,早就身心俱疲,捏捏眉心缓和了语气。
“心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我真的累了。”
他进屋缓缓合上门,楚心玥默立良久才迈步离开。
江越泽背靠着门扉,听到踏雪的脚步声渐渐行远,才打开那个柜子重新展开了那幅画。
画上的女子眉目温柔清冷,站在树下恰恰好回眸望来,与今日所见的那张憔悴病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