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上辈子他好像也听过很多遍。
‘阿砚,孩子不懂事,不是故意说你坏话,你别跟他计较’
‘阿砚,姐夫既然喜欢,你就把这件衣服让给他吧’
明明已经听得无比习惯的话,在这一刻忽然变得那么刺耳。
像是隐藏在身体的顽疾,突然爆发。
忽然的,沈长洲就无法再在这病房待下去了。
“你说的对,我走了。”
话落,沈长洲转身蹒跚出了病房。
看着仿佛立刻就要倒下的身影,顾渺渺又站起身来把孩子交给蒋晧:“姐夫,我去看看阿砚。”
蒋晧道了句好,但顾渺渺刚走两步,他便眼神一闪。
“呀,孩子又吐了,可别吓爸爸呀。”
“渺渺,叫医生来啊!”
顾渺渺看了眼离去的人,又回头看了眼蒋晧父子。
最终,她转身回了病房。
沈长洲已经是个大人了,再感冒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后面的动静沈长洲听的一清二楚。
但他没力气再听下去。
沈长洲贴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但头晕的不行,最后站不稳径直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