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三听后,脸色大变,心中的震撼更加深了。他从未想过赵家竟然会介入这件事,而且还是直接指派赵胜来对付左青峰。他愣了愣,随即看向左青峰,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重的惧意。
左青峰站在原地,目光微凝,心中闪过一道闪电般的念头。赵家……难怪赵胜如此急于将他置于死地,原来背后的人是赵家。左青峰的面色未曾改变,但内心的杀意却在悄然升腾。
他没有再给赵胜机会解释,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也该知道,死的人会是你。”
赵胜的脸色依旧苍白,气息急促,伤口处的鲜血已然将地面染红,但他的目光中仍旧带着一股倔强与冷静,似乎已下定决心,即使是死,也不透露半分关于背后之事。
左青峰看着他如此坚持,眼底的寒光更加明显,他的语气冷漠,毫无波动:“你骨头够硬,不怕死是吗?”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刀,直指赵胜:“那你可知道,赵小刚已经在我手上,想必你也了解他的情况。你认为我对你还能留什么情面?”
赵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紧咬着嘴唇,不说话。左青峰见状,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依旧平淡:“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就只能告诉你,你的兄弟赵小刚已经被我制服了。至于他现在的情况,你应该也很清楚。”
赵胜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他微微抬起头,眼中的惊愕无法掩饰。赵小刚的名字让他一瞬间乱了心绪,但他很快又压下了这份情绪,冷笑道:“你想威胁我吗?你也知道,赵小刚那小子没用,不值一提。”
左青峰的眼睛依旧冷静,目光锋锐:“如果我说,他的命就系在你的话语之间呢?”他不再等待赵胜的回应,而是继续补充道,“若是你不愿配合,赵小刚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赵胜的脸色骤然一变,显然是被左青峰的话击中了某根神经。他沉默片刻,目光开始不再那么坚决,似乎有些动摇。
左青峰察觉到赵胜的变化,继续加压:“你不妨想想,你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但赵小刚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承受得了那后果吗?”
赵胜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眼中的痛苦与无奈交织成一张复杂的面容。终于,他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沙哑:“好……我说,我说。”
左青峰微微一笑,轻松地松了一口气,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说吧,为什么要对曹栋下手?”
赵胜低声叹了口气,似乎是终于决定将一切都抛开了:“我杀曹栋,并不是因为个人恩怨,而是因为我甩不开他。他已经知道了我偷猪的事,也知道背后的主使是赵家。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暗中解决你们,不想直接动手,怕事情曝光了。但曹栋实在太麻烦了,他多次威胁我,如果我不做他要揭发我。而且我知道,如果这件事爆出来,不只是我,整个赵家都会完蛋。”他的语气有些无力,像是被逼到了绝路。“于是我只能逼急了,拿刀直接动手,想着一了百了。”
听到这里,程老三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说的是真的?赵家让你杀我们俩,怕暴露了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赵胜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懊悔:“我也是没有办法。赵家一直在背后操控我,逼得我没有选择,只能去做。”他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颓废,“曹栋对我来说是一个隐患,早晚都会找我的麻烦,所以我才对他下了杀手。”
左青峰听着赵胜的解释,心中早已做出了判断。这一切,背后显然有更大的阴谋,而赵胜不过是一个被逼迫的工具罢了。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放过赵胜。赵胜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不可饶恕的背叛。
“你自以为杀了曹栋就能保住自己吗?”左青峰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既然你已经杀了人,就没有退路了,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我不能直接了结了你?”
赵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微微颤抖,咬着牙低声道:“我知道你能杀了我,但你若真这么做,赵家绝不会放过你。”他眼中有些动摇,“你若不信,可以试试看。”
左青峰冷冷一笑:“赵家?他们什么时候能威胁到我?”他停顿了片刻,目光锐利,仿佛没有一丝感情波动,“但你倒是让我更清楚了,赵家背后的黑暗势力,迟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左青峰的语气坚定且充满威胁,他并没有理会赵胜的警告,而是径直向前走了几步,眼神冷酷:“既然你已经说了实话,那你可以死得安心些。”
赵胜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脸上隐约带着些许悔意和痛苦,似乎这一切的经过并非他一开始所预料的那样:“其实,我并不是想杀了你。”他闭上了眼,显得无比疲惫,“但事情已经被逼到这一步,我也没得选择。”
左青峰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没有减弱,他直视着赵胜,不屑地开口:“那你可真是够‘无奈’的,想杀我却又没能下得了手,最后却弄得自己也陷入了困境。你到底是在为谁说这些话?你现在是不是还想骗我?”
赵胜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似乎不再想隐瞒什么:“不是骗你,我并不想做这种事。那天,村长左建华来找我,他知道我家里负担不起赵小刚上大学的费用。你知道,左建华一直有办法拿捏我们家,拿贫困补助和助学金威胁我。我心动了,他说他能帮我,但条件是……要帮他解决掉你。”
左青峰的眉头微微挑起,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左建华?他什么时候插手到这些事了?”
赵胜低头叹了口气,继续道:“他知道我儿子上学的事情,这对我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可是没想到,左建华却把这事当做了交易。只要我答应动手,你和我都可以得到他提供的帮助,可我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不过是个陷阱。可当时,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