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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耍（第1页）

顽童性劣，无人育则化魔，排天斥地。

赵家顽魔——赵钱

曹家顽魔——曹长春

钱家弃子——乔火月

三人从小便识，因性劣受各家巫婆染垢，皆成神祭品。不知命定如此还是有高人相助，招神当天三人皆存活，并且两人获火法，一人获木法。此后三人走南闯北，屠沧龙震一方。可……

曹长春扯开画卷，指点一处山谷。随后上芳神社一侧轰然豁开一条河，曹长春又一指，两叶木船缓缓浮出。

“上船。”木船说话。

乔火月招呼迷迷瞪瞪的少男少女二人，曹长春用手按下乔火月招呼的手。

“这事，不带他们了。”

乔火月用阴邪的眼神瞥了一下赵千万。

曹长春露出震惊的神情，不情愿地挥动手指，地面突出两根木茎顶飞少男少女，将他们扔落在船上。

“疼。”船说话。

“耍。”乔火月和曹长春相视一笑。

小船摇摇晃晃顺河从下游逆流而去，越临近上游乔火月呕吐状越严重。岸两侧有无目的鹿，无罪的松鼠，无喙的啄木鸟，无头的蛇。

“二哥，你还好吧。”

“无碍，对了我在酒馆杀那个人重要吗？”乔火月把头和双臂搭在船边，手指还偶尔擦过河水，但总是刚碰到就远离。

“哈哈哈，是我路边抓的一个低级鬼贼，我控制他就是要你来见我。要说咱们哥三个还真是小女生啊，还玩上老死不相往来了。”曹长春抚摸着赵千万的额头说。

“有几成胜算？”赵千万疑惑问。

“十成。”乔火月抢答。

“一成。”曹长春补充说。

“那还要打？”赵千万疑惑望向曹长春。

“打？要杀而且必须杀，如果不杀你就没媳妇了。我们要救的不是现在的孟无名，而是孟家那悲剧的神。”曹长春说。

乔火月嘱咐过不让说，可是还是说了。

“？”赵千万和孟无名一片混乱。

少男少女傻傻望着对方，彼时的孟家河源痛苦的素衣女子在刘婆引导下……

接连三次的选择让这位素衣女子崩溃哭泣，一次比一次痛苦的事实冲击她的大脑。

“是，还是……”刘婆催促着。

曹长春又扯开画卷，绘卷外仅点缀一朵深蓝色樱桃，朴素的画卷配合男子和蔼温暖的微笑让人心安。他指尖生出枝丫，顺小船所在的河补去，两艘船缓缓下沉，小河也受挤压消失。

河源处上方飞流而下的彩色河水撞击形成一处池塘，乔和曹做足准备，乔牵赵，曹牵孟。四人一头扎进瀑布中，瀑布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击晕了孟无名，赵千万也踉跄倒地。

赵千万隐约可见的视线中看到乔曹二人施出各种华丽术法，那位素衣女子终于见到赵千万，泪止不住了。

一只无目蛇口衔铁树枝，潜到赵千万身旁，沾毒的铁树枝整枝镶进赵千万的大腿。

赵千万喘息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快。

就当乔火月手炼御火，曹长春手持木锥即将伤害到刘婆时。赵千万的冥火暴走，黑色火焰烧断高的瀑布。

“！”

素衣女子一步步踏过黑火跪在赵千万身旁，用手抚摸他的脸蛋。她从袖口顺出银丝绘卷，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瀑布后的壁龛轰然倒塌，曹长春操控树根为乔火月撑出时间扛起赵千万逃走，曹长春见已经来不及，让两根粗壮树根缠绕自己和孟无名的手腕，前后摆动蓄力后把他们甩出去了。

刘婆在洞中被撵成一团黑水，素衣女子迟疑地看着孟无名。

“这样选择……对吗……”

孟家庄的河源化为一片废墟，下游的水中不断掺入黑色污垢，无目的鱼不停撞击石块，直到撞出血。

“诶呀，烦烦烦。”曹长春挠头说。

“接着耍！”乔火月说。

暗色火海中一团黏腻臃肿的邪神突破倒塌瀑布壁龛的废墟钻出。

曹长春薅断一把头扔向那怪物，并鼓大嘴巴奋力吹出一股气，头化成无数棵粗壮树干深深嵌进邪祟之物的污秽身躯内。

乔火月右手紧攥，左手朝着那邪祟胡乱笔画，横向斜向贯穿。

浓烟飘出，臃肿滂大的黑肉团化为一片沸腾冒泡的黑漆。

“咦！！”曹长春紧捏鼻子。

“撤撤撤，趁孟家人没现是咱俩干的。”乔火月说着已经扛起赵千万。

“耍！”

“跟小时捣乱一样一样的啊！”

“要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