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逆不道的污言秽语,谢无澜一脚踹开净室的门,将这几个弟子抓到了理事堂处置。
可是现在,跪坐地上的谢无澜看着空荡荡的怀抱,竟也无耻的产生了这种念头。
他起身的同时,沈星羽追了过来,见谢无澜一脸恍惚,紧张得不行,“无澜哥哥,你怎么了?你刚刚叫谁?”这儿没人啊?
又看到他袖子上的血迹,眼睛一下红了,“无澜哥哥,你受伤了吗?”
谢无澜推开要来检查他受没受伤的沈星羽,锐利的眸色落到少年焦急担忧的脸上,沉默片刻,他说:“星羽,我不值得。”
沈星羽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一片空白。
目光呆滞的看着谢无澜离去的背影。
我不值得?
沈星羽细细念叨着这两个字,有些不能理解。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不甘心的冲谢无澜道:“那沈株玉就值得了吗?谢无澜,你变了,你和沈株玉才认识多久,我们认识了多久?你难道喜欢他吗?哈,那你的喜欢真是廉价。”
谢无澜脚步微微一顿,不过没有回话,大步离去。
留下沈星羽一人欣赏这满天落花。
凄苦悲凉,可怜至极。
他们如何沈株玉是不知道了。
他梦到了一些不好的梦。
沈株玉的母亲是那个时代鲛人一族最美丽的女人。
她生性自由,生下沈株玉和几个兄弟姐妹之后便去寻找她的爱情。
沈株玉是她肚子里的最后一颗蛋,蛋壳很娇嫩,差点不能存活。
他在海里的生存很不容易。
当时它那么小,和一只小蛟在海底相依为命。
最终在一次绞杀里走散。
是神君珏在一次对鲛人的大屠杀中救下了他。
从此他被养在那条湖里。
直到成年长大。
那日,他手持鲨骨刀,去杀了那个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小魔。
被神君珏一掌打伤,鲛珠瞬间裂开。
但是沈株玉还是一刀嘎了那小魔的命,逃亡途中……
他想起来了,他坠崖前,将鲨骨刀刺入了神君玦的心脏。
“咳咳咳……”沈株玉咳了很多血。
镀厄皱着眉拿了不少丹药塞进他嘴里,让他咽下去。
沈株玉将淤血咳出来以后,便慢慢恢复了正常。
镀厄没有检查出他身上有什么伤痕,奇怪。
这人明明看起来受了极重的内伤啊。
可是现在除了有点感冒和那处差不多已经要淡完了的魔纹,身上并没有受伤的征兆。
镀厄脸色郁沉,清透的眼沉得能滴出墨汁来似的,若是沈株玉醒着的,必要调侃,还是第一次看到镀厄脸上能出现其他的情绪。
可惜他昏昏沉沉的,做的梦都不太好。
他醒来的时候,是下午,没有昏迷多久,一醒来,身上的疼痛早已消失了,也就因为吐了血虚了点,脸色有些惨白,不然健康得跟个正常一样。
他瞧了瞧四周,是自己的小茅屋。
怎么回来的?
记忆最后,不是谢无澜抱住了他吗?
怎么会回到这里?是谢无澜带他回来的吗?
不过,下一秒他的所以疑惑都得到了回答。
沈株玉一走出去,就听到厨房又响声,蓦然看过去,竟然是镀厄。
“镀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