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正想从前门进,却被小厮一把推开“这门也是你能进的?”
“那……”王三儿懵逼这不让走怎么进去刚才那叫自己进去是怎滴
“咯~那边”收他银子那小厮还有些良心给他指了指王三一看大门最外边有个小门开着的,那叫他的人在里面招手让他快点呢
王三儿赶忙跟上这门着实小了些,他这力把试得佝偻着腰曲着腿才好不容易过去
进了里面也来不及细看,一直跟着前面的人走生怕自己一个没留神走丢了又要吃挂落
这郑府虽然只是小小鲁镇一乡绅住宅却也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外院下人杂役,中院待客饮食,内院生活起居
时不时路过丫鬟提着小灯笼,看着来了外人嘻嘻笑着在远处观望
也不知走了多远王三儿只看着前面人穿门过巷的来到一间大屋前
“老爷,人带到了”
小厮停在门口恭敬的向里面回话,王三儿看着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家居物什,也不敢乱看地面青石板反着光映的他眼花,这一晚上得多少灯油钱啊
“带进来”
里面有人传话出来,小厮拉扯了一把王三儿,王三儿战战兢兢一进门就跪下行礼
“王三儿见过郑大老爷,大老爷安”
也不起身就趴在那里,郑酋人称镇关西当年在这鲁镇读书也是头一份儿的,后来科举落榜便回了镇上接管了郑家,只因他对底下庄户佃农苛刻的紧郑家又是镇子西边一片地的主家,私下里大家都叫他郑关西,镇关西之类
“一五一十,仔细给老爷我说说”郑酋年约四十许面容红润身材肥胖,坐在哪儿比不上弥勒佛也差不离了,站起来看着也是平易近人
哼!要是这么想他可就打错特错,只他掌管郑家以来,这鲁镇八成土地都被他以各种手段谋了去那些没了地的人家要么当了郑家佃农要么入了山
还有些更是在土地官司中全家没性命,这那是弥勒佛活脱脱的血菩萨
大燕朝开国日久这类土豪劣绅兼并土地之事屡有生,郑酋之所以关心崔家这女儿也是想让县太爷落个人情,这土地还有些手尾要处理,要是自己给县太爷提供这消息并且救出他女儿那就好说了
“回老爷,那日是六月二十三上午…我回家便遇到………”
王三儿便仔仔细细讲述了来龙去脉,连秦可卿头上几根钗饰都回忆了翻,最后说起自己跟着他们进山还是含糊了一下直说贼人汇合他不敢跟下去了
但是知道这是山里那伙贼人了,因为时常有人下山用皮毛换些日用,他还记着
“老爷,对的上否”旁边管家弯着腰问郑酋,朕酋手里盘着一串珠子想了好半天才点头
“听着倒是差不离,那头饰应是官家小姐才能穿戴的,这样明天你去县里…算了明日老爷我去县里走一遭吧,这人情才做的足”
说完抬手管家忙吃力的扶着郑酋起来,看着还趴在哪儿的王三儿
“给他寻个地方,说不定还用的着”
说完转身一步四摇的回内院去了,那管家看了周管事一眼
“你去外院寻个地,让他住着等老爷去县里了回来再说”
小胡子忙答应下来,心想这事儿我提的最后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想着再郑老爷面前漏个脸来着
看着地上王三儿自是没什么好话,“起来吧你,地板都让你熏出味儿来了,王家小子让洒扫婆子来清理下,你跟我走”
就这样王三糊里糊涂的进来,糊里糊涂的被带到外面院子跟一堆杂役住一块,他想象中什么赏赐好处一分也没见着倒是贴了一两碎银进去
寨子里一阵忙碌总算把水引到山坡上,在平地打了个沟让水流向周围田地边,以后总算省点事了
“二当家?二当家?”
陈胜正看着寨子里的当家妇人安排他们烧水好让大夫人沐浴,却听到周楚鸣低声唤了自己几句
周楚鸣在一旁招了招手神神秘秘的,陈胜走过去周楚鸣附耳嘀嘀咕咕,隐约有什么房事,猛,受伤,药膏之类的
“这…大当家只怕只能问寨子外的角老头了,咱都是糙男女也没人备这精细玩意儿”
说话间还不停打量大当家的,也是那水一般的小娘在大当家边上就像个小女娃,那柔弱身板那经得起大当家这猛虎一样魁梧体魄的蹂躏
“外面?你是说寨子外面那小草棚?我还想问你呢为啥外面有那么个棚子”
周楚鸣巡视江山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寨子前后不过百米寨外有不少梯田,唯独大门边上过去有个小草棚好似有人住
“大当家的,不是咱们苛待人,实在是…实在是这角老头邪乎的很,大家都不愿意他住进寨子里来”
陈胜一脸的厌恶,好似这角老头有什么不为人所喜之处
“怎么回事?”
周楚鸣来了兴趣难不成这人长的奇丑无比?还是有其他特异之处才让人这么厌恶
“那老头本是清河县里有名的道士,治病救人无数算是个修行有成之人,可是…”
“可是什么?”
陈胜压低声音
“可是这老头不知道是修道修糊涂了还好怎滴,夜里居然去盗取别人刚下葬的尸身,还严称是为了治病救人,把人家好好的尸身切的七零八落,最后官府去抓他时候已是犯了几次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