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说着起身就往外跑,我还没回过神儿来,他们仨就跑没了影儿,我下意识向那洞口处看了一眼,登时吓了一跳:一道水柱从中喷出,从拇指粗细瞬间变成了手腕粗细,而随着水柱喷出的,还有无数又黑又亮、挥舞着前足的蝼蛄!
可怕的是,这些蝼蛄已经不是之前拇指大小,而像是因为得到了小东血液中的养分长成了香梨大小!
这些蝼蛄一落地,就朝着灯光后的我冲了过来!
“大爷的!还不快走!”
小东不知何时去而复返,骂了我一声,拽着我的胳膊就朝墓道口冲去!
几分钟后,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坐在盗洞边,浑身冷汗:“小、小东,谢谢哈……”
“不用,还你个人情罢了。”
我苦笑,没再说话。
老沙站在洞口处,若有所思。
小东走到他身边:“把舵,这还真是个水葫芦?”
老沙笑了:“北方山东的水葫芦?我听过一回,还从未见过,但这地方应该不是,从地形来看,装不下一个水葫芦。”
此时在洞口处还能隐约听到里面的流水声,直到亥时将过,流水声很快就消失了。
“小东,你带着秦小子下去看看,快去快回。”
小东应了一声,朝我摆摆手,我跟在他身后再次下了盗洞,打开头灯,一阵雾气袭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战。
转过弯往下走了不足两米,我们就被水挡住了去路。
小东转过身来:“满了,回去。”
回到外面跟老沙一说,老沙点了支烟:“惠城竟还有这么奇怪的地方。”
“把舵,不行我去找个抽水泵抽出来!”
老沙摆摆手:“时间不够,做土隐,明天再说。”
小西做了土隐,我们回到车上,跟土碗曹交流了一下,随即闭眼休息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轰隆声吵醒,起身透过车窗一瞧,竟现数辆工程车开进了围挡!
“卧槽!这咋办!”土碗曹有些紧张:“被现了就完了!”
小西看着那些工程车叹了口气:“应该现不了,我做的土隐被压坏的话整个洞口会被掩埋,而且那洞里现在全是水,根据规划,那地方是岸边公园,挖不了那么深。”
“那我们岂不是没机会再下去了?”
“下不去了。”老沙苦笑:“工程一开,二十四小时有人,这个窖,暂时下不去了。”
若想尽快下窖,只能想法在远处挖洞,可我们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弄个大工程有点不值得。
一行人吃了早饭,便赶回到了济南。
小东、小西有事先行离开,老沙则跟着我到了纸扎铺,围着铺子转了一圈,指着一件纸扎帝圣宫道:“小子,这是你爹的手艺吧!”
我一愣:“把舵,你对纸扎还有研究?”
“没有。”老沙坐在了沙上:“但我对你爹的手艺很熟悉,这一排,除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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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千里帝圣宫,别的都是你扎的。”
“还真是,我的手艺虽说是我爹一手教会的,可还没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
老沙笑笑,从怀里取出两个厚厚的红包递给我:“一个,是土碗曹答应给你的;这个是按照规矩给你的入门红包,都收着吧。”
说完,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在桌上,将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块青红色的砖石:“这东西,算是我额外送给你的。”
我瞅着那块砖头脱口而出:“啥?您拆了人家坟墓带了块石头给我?”
“没错,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墓砖,你拿起来放在光下看看。”
我伸手将其举起在阳光下,瞬间就愣住了:太美了——在阳光的映照下,我看到砖面上画着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岸边树木葱葱,天空中阳光和煦,几只鸟儿欢快地挥舞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