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如果再度联系可能直接断掉曾经那么美好的关系,她怯懦的包裹着想念。
却不曾勇敢回头看看曾经被她抛弃的感情。
直至今日,她发现那份爱一直都在那里时。
温月又是自责又是懊悔。
自责她为什么害怕受伤却把伤害带给爱她的人,懊悔如果不是这次机会,可能她这辈子都要愧对于这样厚重的感情。
李池抹掉眼角的眼泪,稍微冷静后开口道:“这个想法是我爸爸提出来的,他说当他同意你住进我家的时候,就已经把你看做他的第二个女儿了。”
温月看向书房,那里紧闭的房门何尝不是她曾经的心房。
原来老师从一开始就没有恨过她。
她的泪划过脸颊,静静滴在地板上。
这么多年,是她没有原谅老师。
她太不懂事了!
“别哭了,既然回家了,我们还是一家人。”李池拍拍温月。
温月用力点头,“谢谢,谢谢你们还把我当家人。”
“傻妹妹。”李池帮着温月擦眼泪,发现越擦温月哭得越凶,不由被气笑,“你别哭了,一会儿我妈看到也该伤心了。”
温月闻言微微仰起头,拼命用手扇动着,希望可以风干眼角的泪。
何静从客卧出来,看到两个女孩子站在墙角抹眼泪。
她叹了口气,默默走进书房,没有打扰她们。
刚进书房,她看到李忠站在书架旁,慌张从上面抽出一本书。
何静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一靠近就听到李忠抽鼻子的声音。
她从书桌上抽了一片纸递给李忠,“你哭什么?”
李忠扯过纸擦擦鼻子,把书放回书架,嘴硬道:“我怎么不能哭。”
“当初月月不和你吵架,她能这么久不回家?”
李忠叹了口气,“可是刘棘那小子就不像个好人!”
“不是好人,月月和他合作这么久还那么出名?你就是对他有偏见。”
事实胜于雄辩,李忠自知没有证据光凭感觉无法撼动何静对刘棘的印象,于是他把痛骂刘棘的话咽到肚子里。
只能轻轻冷哼一声,嘟囔道:“那刘棘也绝非善类。”
何静白了他一眼,“犟驴。”
说完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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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洗漱完推开客卧的房门。
房间的陈设和她当初离开时一样,只是床具换了一套新的。
温月的手轻轻覆上被子上面那朵黄色的雏菊花,她还记得雏菊花是师母最喜欢的花。
她侧躺在床上,身体全部陷在柔软的被子中,就像晚上时瑶姐姐温暖的怀抱,这种被爱的感觉真的太治愈,温月闭上眼睛的一瞬就感到意识变得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