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天,还有14天,他就会离开西藏,离开格桑曲珍。
再也不纠缠她了。
苏姐很高兴地应了一声,就挂断电话去安排行程了。
而乔聿森收好手机,离开篝火晚会,回到了寺庙。
乔聿森带着怅惘走到转经长廊,一座座转经筒在他的手下缓缓转动。
仿佛在一遍又一遍诵经,将祝福和吉祥都带给他心里的人。
格桑曲珍……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想下一秒走过拐角,就直直撞到了格桑曲珍的身上。
她单手扶住他,待两人都站稳就即刻松了手。
她左耳上的绿松石耳坠随着这一撞轻轻摇晃,看得乔聿森有些失神。
片刻,他才扯回思绪,有些无措地开口:“你不是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吗?”
格桑曲珍的声音就和月光一样清冷:“有些事。”
乔聿森刚想问是什么事,就被身后一道清亮的呼唤给打断
“阿佳!”
阿佳在藏语里是“姐姐”的意思。
乔聿森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藏袍的少年跑来,一把抓住格桑曲珍的手撒娇。
是索南,和格桑曲珍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弟弟。
“阿佳,我被住持罚跪了,你陪我好不好?”
闻言,格桑曲珍平日里那张如雪山般淡漠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无奈。
就像是冰山裂缝,涌出温暖的泉流:“你又做了什么?”
索南瘪瘪嘴:“我什么都没有做呀,只是借他的佛珠玩两天。”
格桑曲珍屈指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下,语气无奈又宠溺:“你啊……”
两人就这样越走越远,他在闹,她在笑。
乔聿森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忽然明白了她还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