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见面前的人。
以前每次进宫,都是以得道尼姑的身份前来祈福,和皇上讨论国事。
现在云起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直直的跪在这九五之尊面前。
或许是这些年来多次和她讨论佛法,见到她皇上虽然没有气到摔杯,但是语气依旧冰冷。
“云起,你和我朝九皇子的事,可还有话说?”
云起跪坐在大殿前,低声回复:“陛下,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我出生就在佛门,比起常人来说,天生缺少了一些七情六欲。”
“是凌歌教会了我这些,但我一生向佛,唯恐给不了他幸福,可红尘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抗的,我也不能,但这一切都和凌歌无关,都是我的自作主张,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皇上看着她身上那股陌生的气质,反问:“要是朕不同意呢?现在民间的传闻你也听见了,都在说堂堂一国九皇子和京都尼姑搅和在一起,朕的脸已经被他丢尽了,只有前往大燕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云起跪倒在地上,诚挚道:“民女愿请旨嫁给洛凌歌为妻,生死不悔,望陛下成全。”
她的声音很诚恳,诚恳到皇上眼里的怒气都消散了片刻。
但依旧没松口:“云起,朕看在以前的佛面上,才没有对你痛下杀手,如今你居然还敢求到朕的面前来?你可想清楚了,即使他再这么胡闹,也依旧是我朝九皇子,而你什么都没有,即使付出你的命,也依旧不改变心意?”
云起丝毫犹豫都没有:“陛下,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想要嫁给你,我已经错过一次,这一次不想再错过了,恳请陛下。”
……
被关在偏殿的洛凌歌心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
门外的宫女小声道:“听说以前的云起大师进宫了,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陛下要求从坤宁殿一路跪到宫门口啊。”
“我以前被主子罚跪的时候,跪几层腿磨破了皮,从那跪过去,整个人不得废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