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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你个臭丫头！你可真是！多大人了都？什么话非得扯着喉咙说？”

程母被程闵柔马虎的性子气得语塞。

程闵柔自知自己犯了错，低着脑袋没敢作声，甚至不敢多看程矜一眼。

程矜待在病床上，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被子下的手没忍住攥成一团。

程母看着怔愣的程矜，没忍住又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轻轻摩挲：“矜啊，你别太难过了……江家那丫头她……人各有命，她拿命护住了你，这事儿，是我们欠了江家的。”

程矜眼眶有些酸胀，眼泪却落不下来。

他心中这会儿好像有两股相冲的情绪，一半是无动于衷的淡然，另一半，是内心深处不断涌起的悲痛。

这感觉快要把他折磨的发疯。

程母还想劝说，程矜却摆摆手，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蹩脚的手语勉强比划着。

大概意思就是，他很好，不要担心。

程母怎么可能不担心，可看到儿子眼底的疲惫之色，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

“累了就好好休息，这事儿不是你的错，她救你，那是她的选择。”

程矜抿着唇点了点头，躺回去不再睁眼。

……

之后一连七天，再没人敢在程矜面前提及‘江月音’这三个字。

所有人都默契的，把这三个字当成了什么禁制。

可随着时间的冲淡，那天内心深处的悲痛却再没有涌上来过。

程矜又变成了那个早已对江月音失去所有情感的程矜。

也是在一次次询问中，他才知道，那天那场大火，是江月音紧紧将她护在怀里，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沾了水的棉被裹在他身上，他才能免于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