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感觉就是脑袋疼,随后又在想以后要不要搞个钢盔带着,不然这样下去,早晚被撞坏脑子,成一个傻逼。
负伤的白脑壳,还有赌气的徐争,都在得知消息后,和王鑫磊一起来了遵城。
他们带着枪和李奇伟两兄弟一起来的。
我醒来的下午,叶海潮来了医院。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是他安排不周到,本以为许牧野会对着他来,没想到先拿我开刀。
所以当时电话当中,我问他要不要带人来的时候,他说不用。
有些人说,在职场或者其他场合,要勇于担责,这话是个屁话,你要担责是对你下面的人,而不是对上面的人。
对下面人担责,是拉拢人心。
虽然说我去省城,从头到尾,都是叶海潮一手安排,我也问过要不要带人。
确实很大一部分是他的责任,但我也不敢说草拟吗的,你还晓得你不周到啊,爷爷的命都差点没了。
我晃了晃脑袋,算是摇头,也算是让我清醒一点。
“撞我的是陈强吗?”
叶海潮轻轻点头,“人跑了,撞完你的车,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跑了,车票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这么果断,有些出我对陈强的了解。
柳巷镇就跟陈强的小媳妇一样,他恨不得和自己那玩意一样,装在自己裤裆里面。
这次居然说跑就跑了?
我以前说过,瘤子应该给他手下的罗锅和大勇磕个头。
至于陈强,他应该给十几个人磕头,给杨琦磕十个。
陈强确实是常青树,但他在能够常青那么多年,全靠人命抬。
他时运不济。
唯一能算是贵人,有撑过他的只有楚江海。
在他想要展露头角的时候,遇到了我和瘤子,我背后有叶海潮,瘤子背后有许牧野。
在苟延残喘,苟且偷生,忍辱负重之间,熬到了九十年代。
有天时地利人和之时,他带枪堵住了许牧野,强行办了瘤子。
但又在那时候遇到了楚二。
陈强这一生,距离柳巷镇始终差两寸。
其中一寸,靠他会拉拢,手下有兄弟拿命抬他,给他弥补上去了。
剩下一寸,全靠那个留着山羊胡的杨琦。
补上这两寸,陈强才有机会短暂的做到了柳巷镇清一色。
至于我为什么说陈强应该给杨琦磕十个头。
那是因为,这一次对我下手,全部由杨琦操盘,乃至于完事之后,劝说陈强放弃柳巷镇跑路,都是他一人的决定。
如果没有这些决定,陈强活不到九十年代。
也不可能在八九年瘤子出来后,他从外地跑路回来,还有一线生机给他。
陈强此人,只能说他的命好也不好。
……
跑路的陈强,我已经没有功夫和他算账,因为在当晚。
在医院的我,杨新海,出去买东西的白脑壳,守在医院的徐争,刚回省城的王鑫磊。
以及我还没有见过面,但已经投靠叶海潮的大哥,比如罗宇,王天星,陈兴旺等人。
同时遭到枪击。
陈兴旺更是当街被枪杀。
来自于许牧野的动作,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又如阴雨连绵般持久。
陈强对我下手,只是拉开了一个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