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徐宴周和温时微的羁绊还要比其他两个人要深一些。
在原书里提到过,徐宴周有幽闭恐惧症,所以一般身边都会有人陪同。
他怎么一个人进到储物间来了?
心念电转,程臻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她按下心中的不安,先是检查了一遍四周,确定没有别的出口,心顿时沉到了低。
打开手机,却显示没有信号。
紧张已经完全战胜了怕黑的恐惧。
她半跪在徐宴周的身边,推了推他的胳膊,轻喊:“徐宴周?”
徐宴周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梦里在没有一点光亮的房间,徐耀抓着他的头发一拽,往墙上重重甩去。
疼,哪里都疼,全身像是重重地碾在脚下,他费力地睁开肿胀的眼,瞥见远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的佣人仆人,他从喉咙里挤出奄奄一息的一句:“救救我……”
然而只有泪水顺着血的铁锈味滚过喉咙。
程臻捧着徐宴周的脸,却被泪水的凉意浸凉指尖,她心一紧,手臂环着他的脖颈,把他拥在怀里。
她进来的时侯时六点半,距离演出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找不到人林颂言肯定会让人来找他们的。
“没事的,林颂言肯定会找到我们的。”
徐宴周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浮木,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最后一线希望。
温柔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战栗,慢慢抚平他的恐惧。
两人靠得极近,体温,气息彼此交融。
大礼堂仅有一门之隔,人群的欢呼声顺着门缝飘进来,衬得流水的哗啦声更显空旷。
指尖的污渍一点点被洗净,程臻目不转睛地盯着被她搓过好几遍,已经开始泛红的手。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出现在眼前,替她关上了水龙头。
“擦擦?”
程臻接过淡蓝色手帕,把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抬眸问:“徐宴周怎么样了?”
她这话说出口,莫名觉出几分熟悉来。
之前谢嘉年受伤,她好像也是如此问林颂言他的情况
林颂言显然也意识到了,愣了几秒笑道:“历史还真是相似的?”
程臻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因为每一次都是冲着我来的。”
林颂言正色起来,想到了什么,犹豫两秒问:“因为徐宴周的后援会?”
“应该是的。”程臻忽地想起面试那天,萧绒恶狠狠瞪她那一眼。
那个眼神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程臻下意识哆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