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柳霁尘心蓦地一软,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柔软,甚至添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怜惜。
柳挽月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眉头一挑,立刻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
“现在误会解除了,哥哥还在怨我吗?”
柳霁尘没有躲开,只是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是我太软弱,只想着逃避。”
他若是有柳挽月半分的勇敢,敢于重视自己的心,而不是一味想着纲常伦理,或许她也不至于谋划这么多。
也不至于为了他被山匪拦路,丢了半条命。
柳挽月知道他的意思,却反驳道:“哥哥没错,是我做得不对,你怨我也是应该的。”
她认真看着柳霁尘,严肃道:“先生出非分之想的是我,诱你入局哄你骗你的也是我。”
“哪怕哥哥不原谅我,我也认的。”
柳霁尘第一次见到这样正经袒露心迹的柳挽月,不由得愣了一下。
心好像被暖阳烤过,暖成一片。
他睫毛颤了颤,像是害羞般垂下目光,轻轻点了点头:“没说不原谅你。”
柳挽月见状,心顿时被欣喜填满。
却见柳霁尘神色清冷,耳尖却悄悄红了。
柳挽月立刻知他害羞,可心里好像住了个魔鬼,让她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于是眼眸一暗,俯身凑近,直到两人之间呼吸交缠,挺拔的鼻尖蹭在一起,才停下了动作。
柳霁尘一愣,抬眸看去。
就望进柳挽月深沉的眼眸。
耳边响起她暗哑带着暗示的声音:“哥哥怎么证明,你已经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