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师妹便是赌了很大的运气才飞升上界,你若是庇佑她她就赢了,你若是对她不理不睬她便输了,没有实力的人就是只能赌运气,将一身荣辱寄托于他人。我不愿做赌运气的人,也希望不要碰到让我赌的人。”
苍越咬牙,景月衫,我为何要做那个决定他人命运的人,我不会强行掌控你的命运,自然也不会随意左右其他人的命运。
他挥手一弹,给申雁宁下了个禁制,禁止她向外界传达任何有关囚魔大阵之中的事,然后耗尽全力一掌劈开天门,将惊魂未定的申雁宁扔回了下界。
短时间内连开天门,苍越刚刚恢复的身体再受重创,猛地吐一大口血。
阵灵在一旁尖叫“你要死啦,这般频繁开通两界,你身体遭不住的”
苍越不言不语,抹了抹唇边的鲜血,一把将阵灵收回袖中,再次强提一口气,以真身下降修仙界。
景月衫已经回到了归元宗,此行的信息量颇大,她急需回宗门验证自己的想法。
将藏书阁内有关仙魔大战的记载翻了个遍后,依然没有旁的收获。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只由胜利的一方书写,若黎昕魔君所言不假,她从正规渠道是得不到真了。
思虑至此,景月衫将身旁一堆书籍归还原位,重新回到望辰峰。
她一回宗门就一头扎进了藏书阁,还未来得及向母亲报平安,现在想想很不应该,只是不知父亲还在不在母亲那
她回来的时间太巧了,刚进门就碰到了姜修然怒气冲冲的夺门而。
“父亲。”
景月衫躬身行礼,然而正在气头上的姜修然只是哼了一声,便宛若一阵风不见了踪迹。
唉,父母之间复杂的情感啊。
景月衫抬头望了一眼早已看不见踪迹的姜修然,转身朝景乐章的大殿内走去。
与怒气冲冲的姜修然比,景乐章的神色显然是愉悦极了。
满殿的美人将她团团围住,有人喂酒有人剥葡萄还有人跪在身侧帮她捶腿,其余的美人更是在殿上尽情的展示才艺,一时间丝竹阵阵轻歌曼舞,娇声软语不断袭来,瞧着就让人耳红脸热。
景月衫算是明白方才姜修然为何那般怒气冲冲了,自然是看不惯母亲这般做派了。然而这都是父母之间的感情糊涂账,她还是不要插手了。
“母亲,我回来了。”景月衫在殿前朗声道。
丝竹歌舞戛然而止,方才还娇声调笑的众美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纷纷闪开身影,躬身向景月衫行礼。
“见过道君。”
景乐章的脸上的表情也转变为惊喜,伸手招呼她,“我儿回来了,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说着她随意的挥手,“你们都退下。”
众人如潮水般退下,还贴心的给他们关上门,室内转瞬间就只剩他们两人。
景月衫走到景乐章面前,蹲下抬起脸,“母亲,我此行还算顺利,收获颇丰,甚至弄清楚了一些一直堵在心口的疑云。”
景乐章抚着她的丝,欣慰的笑“我儿一向聪颖。”
她并没有多问景月衫外历练的具体细节,对于修行一途,景乐章一向觉得各有各自的道,旁人不可轻易插手,即使是母女之间也应当互尊重。
景月衫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来、
“母亲,我此行门,颇有些疑惑,如今修仙界术法越凋零,听闻皆是万年前仙魔大战导致道统几近断绝的缘故,当年的战况当真这般惨烈上古仙君竟没有一人存活”
景乐章眼中露了一丝不加掩饰的疑惑,“自然是如此,各大史书都是如此记载,月儿怎会无端问起这个”
景月衫心中暗叹,看来母亲是一点也不知情的。
她笑着打哈哈,“不过外游历时现如今的修仙界灵气越稀薄了,传闻上古时期修仙界异常繁荣,这才想着问一问。”
景乐章点头,“上古确实是修士的黄金时代。”说着她心中一动,试探的问“月儿,你你可是后悔了”
“哈”景月衫疑惑抬头。
景乐章犹犹豫豫,怕说来伤了女儿的心,“你可是后悔那日没有随苍越仙君飞升上界”要不怎么会突然提起什么上古仙君的事。
“没有没有。”景月衫连忙否认,“我方才真就是随口一问,母亲不要多想。”
欸,有个太过关注自己的母亲也是个甜蜜的烦恼啊。
景乐章这才放心的点头,还不忘再安慰她一句,“我儿不必忧心,你天资聪颖,又已经度过九转天雷,迟早有一日能飞升上界,上界的环境自然比下界强上百倍。”
母亲是修仙界大众普遍思维,理所当然的觉得上界必然要优于下界,景月衫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随即转移话题。
“我方才见父亲神色很不的冲了去,不知”
景乐章眼中的神色变得复杂,“他一直看不惯我修风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