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姿势俨然超脱了清白的范畴,越界到足以称得上拥抱。
薄祁闻脊背下意识僵直。
连挣脱都忘了。
偏偏那姑娘跟吃了勾魂药一样,撇掉所有平日里的冷静清高,说不出来的风情在她眼底荡开,眼神也缠缠绵绵,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
那瞬间,薄祁闻只觉腹下烧起一把火,说不清哪里来的耐心,他喉咙微滚,不自觉笑,“然后呢,撒娇要礼物?”
温燃柔嫩的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脖颈,再到他的耳骨,耳垂。
每到一寸,都能激起一道电流,每一下,都是逾矩的挑逗。
不知不觉间,薄祁闻眼底荡起微妙的涟漪。
温燃乖乖点头说,“可以吗?”
薄祁闻嗓音不经意哑了几分,纵容般轻笑,“想要什么。”
话音落下。
空气安静几秒。
再开口时,温燃眼底早已生出薄薄一层水雾,她声息又碎又轻,说,“薄祁闻,我想要你吻我。”
“……”
“你能吻我吗。”
破茧蝴蝶
酒精是让人能失去理智的东西。
温燃从来都知道。
可那天晚上,她就是任性的,固执的,如同被某种意识操控一般,豁出所有勇气,试图打破她与薄祁闻关系之间的所有壁垒。
哪怕这行为并不光彩。
哪怕她要的结果会令她失望。
然而,终归是太年轻。
在薄祁闻听到这话,静默凝视她的须臾,她的一腔孤勇还没“上阵杀敌”,就已然败下阵来。
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羞耻。
温燃眼底爬上泪雾,想把手收回去,却不想薄祁闻反握住她纤细易折的手腕,掌控住她的去路。
男人深眸沉静,很轻地笑了下,“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神经像被针刺了一下。
温燃眼眶燠热,难堪地别开视线。
薄祁闻却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燥红的脸摆正,强迫她直视自己,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危险信号的男性压迫感。
大抵是酒精这种东西真能叫人乱掉心智。
饶是薄祁闻,也分不清自己是想“教育”她,还是真的舍不得她掉眼泪。
他相当耐心地审视着她,“真过生日?”
被他这么一问,温燃先是一愣,紧跟着眼睛更红几分,扭身便把头埋进暄软的枕头里去。
后来每每回想起这一幕。
温燃总觉得自己矫情得要死,羞耻得要命,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谁也别想做自己。
所幸,薄祁闻挺吃她这套。
男人闷出一嗓子笑,没等床上的人伤春悲秋完,便已然俯下身,剥开她侧脸上凌乱的长发,在她耳边,落下缓慢,又轻浅的一吻。
温润的唇瓣,灼得人心头发颤,明明一秒不到,却让温燃觉得灵魂都在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