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其实很困了,但还是强撑着眼皮,忍着其他人带来的烟味,结果偷偷打哈欠的时候,被薄祁闻抓了个正着。
薄祁闻闷出一嗓子笑,劝她,“不然你上楼休息。”
温燃简直听不得这话,立马打起精神,表情都严肃了。
薄祁闻瞧着她困红了的眼睛,是真心疼,又有些后悔,好好的夜晚,不和她单独相处,偏要谈什么生意。
但来都来了,让她回去休息,她肯定又不高兴。
异地相处见一面不容易,她假期不多,恐怕没多久又要飞走。
权衡之下,薄祁闻只能把她再揽近一些,趁着打牌的间隙,低声道,“实在困,就靠我肩膀上,再打两圈就结束了。”
这话让旁边人听到,那人打趣地诶呦两声,“我说老薄,我头回发现你这么温柔啊。”
一桌人哈哈笑起来。
把温燃都笑清醒了。
薄祁闻淡勾着嘴角,无甚反应,后来为了让她精神起来,薄祁闻还特意让温燃替他出了几次牌,随
便哪张,都听她的。
“我又不会打牌,你这些牌是做什么的我都不清楚。”
温燃小声说。
薄祁闻不在乎地挑眉,“出就是,输了就当散财。”
这财大气粗的话,也算给了温燃底气,她一时兴起,还真像抽盲盒似的,随便给薄祁闻选了几张。
她选一张,一桌人就满怀期待地等着,见牌落地,笑声沸反盈天,嚷嚷着老薄是真散财啊。
几次下来,温燃彻底不想玩了。
她给薄祁闻输的钱,能抵温素玲养老公寓两三年的费用。
薄祁闻还没恼呢,她自己先吸了口气,满脸的玩不起。
也许人就是一种在新环境中会快速改变自己的生物,温燃语气有种自己都没听过的恃宠而骄,蹙着眉说薄祁闻,我不陪你了,我要上楼睡觉。
薄祁闻那时是真惯着她。
即便她当众驳他的面,也不动气,腔调里带着纵容,“那叫白萍生给你找间最好的套房。”
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不大好,温燃神情缓和下来。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不好去哄薄祁闻,只能点头,起身去找白萍生。
白萍生那时正和一女网红打得火热,哪还有功夫顾得上她,温燃只能去找会所里的侍应生,随便选了一间。
是真的太累了。
温燃连衣服都懒得换,就这么蜷缩着躺在床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半夜。
隔壁间传来隐隐哭声,哭声中夹带着熟悉的三个字。
温燃没卸妆,睁开眼的时候,眼睛干涩得厉害,起身去照镜子的时候,她才听清那三个字,是薄祁闻。
白萍生底子到底是没薄祁闻的厚。
他那私人会馆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差强人意,就连房间隔音效果都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