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其将暗器打出之前,张泽的银针先到了。
就听噗的一声,银针捅破了裹在那妇人身上的布料,刺入其手肘穴道。
妇人扣住暗器的那条右臂突地一僵,整个儿垂落。
叮叮,手中暗器滚落,她连抬一下右臂都再也做不到。
心下一沉,妇人即刻点足倒掠,试图拉开和张泽之间的距离。
不过,蜷曲的膝盖还没发力打直,她便感觉双腿酥麻。
再低头看去,两根明晃晃的银针,不知何时竟然扎在了自己腿上!
不由自主地的,她仰面栽了下去。
苍白取代了脸上铺展的所有阴鸷,惊恐成了此时她仅有的表情。
“究竟是谁差了火候?”
张泽撇嘴冷笑,说完再次弹出一根银针,钉在妇人唯一还能活动的那条胳膊。
至此,妇人的四肢完全脱离自身意识的掌控,只能死猪一样躺在地上。
正此时,浴火焚身的中年男人爬了过来,野兽般压在那妇人身上。
看到自家老公通红的双眼和青筋毕露的狰狞面容,那妇人再也按捺不住恐慌,哀嚎连连。
可不管她说什么,张泽都不为所动。
嘶嘶的裂帛声不绝于耳。
眼看自己就要当众被自家男人羞辱,中年妇人彻底绝望。
“给我个痛快吧,算我求你了!”
无法反抗,她只能瞪大眼珠看在张泽脸上。
“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家主子是谁!”
张泽面无表情,用的绝对不是与人商量的语气。
“你认识的,柳文奎!”
“你们之前准备的蛊虫是什么?”张泽继续追问。
“合欢蛊!”妇人没敢怠慢。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张泽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罢了,上面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我们也不知道!”妇人苦笑。
张泽眼神一沉,倒没再继续浪费口水,屈指连弹。
两枚银针先后飞出,分别没入中年男子的后脑勺,和那中年妇人的眉心。
下一瞬,那对夫妻的身子同时一僵,然后面对面贴在一起咽下了今生最后的那口气。
做完这一切,张泽浑如没事儿人一般,淡然转身,缓步靠近雯殊郡主。
此时,雯殊郡主还处于昏迷状态,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这么一看,我还挺羡慕你的。”
自顾自感慨一句,张泽蹲身将郡主大人抱起。
随后,他简略地分辨了一下方向,连夜朝最近的县城赶去。
好不容易赶到地头,却已经是有一日清晨了。
因为县城方面也早就接到了消息,所以他们甫一出现,就被吸引了城楼卫兵的注意。
县令更亲自迎到了城门口。
而且县令特意弄出的排场,吸引了满城百姓的目光。
甚至没用一个上午,张泽抱着雯殊郡主进城的消息便已传开。
随时间推移,两人在外彻夜共度的事实,也经人口耳相传。
“一整个晚上啊,你们说,郡主和张大人究竟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郡主可是张大人抱进城的,那还不明显吗?”
“所以呢,咱以后是该叫张大人还是改叫郡马爷?”
反正说话不用交税,满城百姓都在茶余饭后嚼起了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