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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妄屿脸色煞白,拉住护士:“护士,这位病患的姓名是。。。。。。?”
护士奇怪看着他:“姓乔,具体名字不能告诉你,怎么?”
刹那间,宋妄屿的心脏传来绞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
眼前的眩晕让他勉强撑住墙壁保持站立。
护士惊讶:“这位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喊医生。”
“不用。”宋妄屿听见自己的声音哽咽,无力重复:“不用。。。。。。”
他来晚了,乔舒晚孤零零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走了。
要不是突如其来的台风,他肯定赶得上。
一定是老天惩罚他吧,惩罚他对乔舒晚的漠视,惩罚他一直认不清自己真正的心意,和乔舒晚错过了整整五年。
心脏疼得受不了,宋妄屿弯下腰捂住胸口,硕大的眼泪砸了下来。
“护士,我能看看她吗?”宋妄屿沙哑出声:“我是。。。。。。她丈夫。”
宋妄屿这副悲痛欲死的模样实在是骗不了人,护士被他满脸泪痕骇住,迟钝点了点头:“好吧。”
宋妄屿一步一步靠近白色床布,眼前闪过乔舒晚追求他时做过的种种,忽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到底在干什么!怪不得乔舒晚不愿意告诉他她的病情,想必也是对他彻底失望。
“乔舒晚。。。。。。”
“你在喊谁?”护士皱着眉,总觉得这个男人神神癫癫的:“乔舒晚是谁?”
就连护士都在对他散发恶意,宋妄屿凌迟一样开口:“是我妻子。是我对不起乔舒晚,她昨晚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我错过了。”
护士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回过神来,拉住宋妄屿的手:“这位死者是个十几岁的女生,你刚刚说你是她丈夫,怎么可能?”
宋妄屿愣了下,快护士一步掀开白布。
是一种陌生且稚嫩的脸,如护士所说,是个女孩子。
护士忙不迭把布拉上,生气说:“你在干什么?一点都不尊重死者!是不是来医院闹事的,快点走,不然我叫保安赶你出去。”
而宋妄屿的目光掠过护士,落到迎面走来的主治医生身上,重新燃起希望上前:“医生,乔舒晚呢?她的手术很成功吧。”
“乔舒晚没有进行手术。”医生摸摸脑袋,似乎也对这个荒谬的误诊感到不好意思:“最后一次检查的结果出错了,和另一个晚期患者混在了一起。”
“其实乔舒晚的病情正在好转。她昨晚到医院做了一次全新的检查,发现肿瘤正在缩小。”
宋妄屿瞪大眼睛:“可是,乔舒晚前几天还流了鼻血!”
医生说这没什么,还开了个玩笑:“正常人没事不也偶尔会流鼻血吗?还是要以临床检查报告为准。”
宋妄屿愣了下,医生说的有道理。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狂喜席卷着他:“医生,那乔舒晚去哪里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检查出没问题之后她就出院了。到现在已经有四五个小时了吧。”
宋妄屿晕晕乎乎走出医院,重新振作起来的他让助理立刻调出周围的监控,他要找出乔舒晚的下落。
可助理看得眼睛都花了,为难说:“宋总,奇了怪了,周边的监控找不到乔小姐。医院的恰好坏掉了,无法查看。”
宋妄屿不信邪,放慢倍速看了一遍,果真没有乔舒晚的身影。
这时,宋母含着怒火打电话给宋妄屿,要他马上回来:“你到底要干什么?沁夏哭哭啼啼跑到我身前来,说你欺负她还说你想找回舒晚。”
“妄屿,你是成年人了,必须对你的一言一行负责。马上过来祖宅给沁夏道歉。”
宋妄屿开口:“好,马上到。”
不是为了给颜沁夏道歉,而是他突然想起来,乔舒晚曾经跟宋母在书房讨论什么,藏着掖着不让他知道。
这么一想,宋妄屿飞奔回宋宅。
一进门,宋妄屿看都没看哭成泪人的颜沁夏一眼,直奔主题:“妈,乔舒晚离开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
宋母发觉她一点都看不懂自己的儿子:“妄屿你在说什么呀,离婚协议书是你签的,你现在问我知不知道?”
宋妄屿以为母亲在开玩笑,高声说:“什么离婚协议书?我见都没有见过,我怎么可能跟乔舒晚离婚?”
宋母挥挥手,吴妈送上两份签上宋妄屿和乔舒晚大名的协议书:“你敢说这不是你的签名?我已经对照过了一模一样。”
宋妄屿急了眼,当场把两份协议书撕成碎片:“不可能,我压根没有印象!我不会跟乔舒晚离婚的。妈,你告诉我乔舒晚去哪里了?我要去找她。”
宋母怒喝:“逆子!既然乔舒婉已经走了,就不要再打扰她。你和沁夏好好过日子,妈不会告诉你她去哪里的。”
既然如此,宋妄屿转身就走。
无需母亲帮助,他也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找到乔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