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言,老实退了出去。
合上房门时,谢轻舟仍不放心地再多看了一眼屋内,直到门彻底关上,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
谢轻舟出去之后,屋中只剩下了女子和孟韵两人。
一改面对着谢轻舟时,故作冷硬的态度,女子眉目温柔,对孟韵道:“娘子可准备好了?”
方才女子便说要检查自己的身体,孟韵心中虽觉害羞,倒也不扭捏,红着脸点了点头。
女子于是将她身上的衾盖的被子掀开。
顿时扑面而来一股幽微香气。
艳色丝帛之下罗衫凌乱,颈上三道红痕触目惊心,红白对比极为明显,轻易便能勾起人性深处晦暗的兴趣。
饶是同为女人,女子也不由得微微吸气。
难怪谢二那浪荡货,终于干了件正事吧,干正事时还揣着贼心,叼住人家小娘子不放。
孟韵本以为这位女大夫的意思,还得将衣裳解了,没想到只大体摸了摸骨头的位置,便重新坐下。
“放心,没什么大碍。”女子的声音平静温和,不见丝毫情绪。
孟韵心中微动,略点头道:“多谢大夫。”
正好她此时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便半撑着身子坐起,倚靠床头,整个人有些神色恹恹。
青幺替她收拾三楼房中落下的东西,算算时辰也有小一刻了,孟韵在想她为何还不回来,自己也好早些离开客栈。
女子观察了她好一会儿,觉得孟韵举止庄重、温乎如莹,确是璞玉一般美好的妙人。
见孟韵身形单薄,女子心中忽起怜香惜玉之心,拉过就近的那床艳色被衾,欲替孟韵盖上。
心中下意识对比了孟韵身上素净的衣裳,忽然觉得这床艳色被褥不妥,便一把丢开。
拉过床里那张朴素淡雅的青色被子,终于稳妥盖在她身上。
万事落定,女子方才记起擦擦自己额头的虚汗,问道:“你与谢轻舟,究竟是何关系?”
孟韵被她直白的发问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女子要兴师问罪。
但方才听谢轻舟唤她“阿姊”,必然是谢家女眷,关心弟弟,问问自己身份,乃是情理之中的事。
想了又想,孟韵斟酌再三,郑重回道:“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女子声音扬了一个调,明显更不相信孟韵,连声嘀咕着:“不可能,真不太可能。”
孟韵不知如何称呼她,贝齿碾了碾唇瓣,再次重复道:“这位娘子,我与谢大人之间清清白白,确无逾越之举。还请您……莫要误会。”
虽说自己与谢轻舟之间,发生过好几次纠葛。但桩桩件件,属实是意外凑巧。
孟韵自知如今仍是有夫之妇,便是日后和离,重新恢复自由,她也不敢对这位谢大人有任何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