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每个个体又是不同的,区别地位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厮杀。
三千年前的人类就很麻烦,明明那么弱小,却拥有世界上最复杂的情感。
宙维斯垂眸看向怀里的彦清,只觉得头疼。
本来就才区区一百年寿命,还会因为各种细小的东西伤心难过,皮肤一碰就红,留下痕迹得很长时间才会消下去。
对疼痛的敏感程度也比人鱼要高得多。
宙维斯抬起彦清的脸,吻了下彦清的唇,“不哭了。”
彦清覆上宙维斯的手,“嗯……”
“难受吗。”
“不难受……”
彦清像是蔫了一样,问什么答什么,但就是不说别的话。
他现在脑子很乱,有许多错综复杂的事交织在一起,像个毛线团。
彦清拒绝了宙维斯,夜晚时自己待在顶端建筑中。
圣索还没得到宙维斯的旨意,天亮的时候又来问,“有想要的吗?”
彦清道:“我想要一部手机。”
在宙维斯解除监禁之后,有很多人鱼来看他,但大多都是躲在外面,悄悄的偷看他一眼。
西尔倒是每天都赖在这。
迪兰上下打量着彦清所在的建筑内部,绕着柱子游了好几圈。
他游到彦清面前,在宙维斯不在的时候,他就没那么拘谨。
迪兰握着彦清的手腕,看了眼上面的淤青,“真搞不懂你们人类。”
彦清靠着迪兰送给他的皇室长椅,一手搂着睡着的西尔,面无表情的抽回了手。
等圣索回来后,彦清在岸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按出熟记在心的那串号码。
电话另一边的嘟嘟声格外漫长,彦清静静等待着对面接听。
他望着看不到边的海面,心中逐渐平静,而细小的难过仍然挥之不去。
那边接了电话,周围很安静,彦清先于对面率先开口。
“……老师。”
苍老祥和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是你。”
彦清低下了头,“嗯……”
电话对面的,是带着彦清走向学术巅峰的人,他的导师,一位很温柔的老先生。
那边沉默了一会,“孩子,你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彦清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比记忆中更加苍老,忽然觉得鼻尖酸涩。
“……嗯。”
“那你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彦清靠在礁石上,哑声道:“我曾经很敬重查尔,可他现在……加入非法实验,杀了很多人,一对父子死在我面前,那个男孩……和我打过招呼,还卖给我一个黑色贝壳。”
“我想查清非法实验的事,但……搞砸了,发生了很多意外,我不仅把自己弄的很狼狈,还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