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雪听后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齐玉道:“陆大人,我听说昨夜这具女尸还是完整的,只是烧毁了皮相,今日怎么就成了一堆白骨?”
陆平道:“齐大人,昨夜吴统领走之前确实是这样的,后来我便吩咐这人守着,谁知他与阮姨娘有什么仇,竟然又点了把火,我们发现的时候,柳姨娘已经成烧成这样了。”
齐玉指着陆平说的人道:“这人身穿的是你府上家仆所穿的衣物。”
“是,这人叫李二,来府上有一阵子了,我发现的时候要拿他去见官,他誓死不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毒药,趁我们不备,吃了下去,没一会儿就这样了。”
整件事看起来毫无破绽,李二已死,谁也说不清他与阮辞有何恩怨,陆成雪也不知道。她拿着齐玉的刀,绕过阮辞,一步步走向李二,一刀刺进他的胸膛,可依旧不解恨,她拔出来,又准备刺,陆渊连忙走过去,握住她的胳膊,恼怒道:“闹什么,还不给我回屋去。”
陆成雪哪里听的进去:“父亲,你放开我,我要给阮辞报仇。”
仵作吓了一跳,别家的小姐见个死人,恨不得躲的远远的,怎么陆小姐这样胆大妄为,竟拿尸体泄愤。
齐玉也走近陆成雪,夺过自己的刀:“陆小姐,侮辱尸体也是犯罪,莫非你想去大理寺走一趟?”
陆成雪怒视着齐玉:“你不是说阮辞的死另有隐情吗?你查啊,你查不到真相,拿我泄愤,你们大理寺就这点本事?”
齐玉挥了挥手,手下将证物逞上。
齐玉拿过递到陆渊面前:“陆大人,这是昨夜在阮辞身边找到的,虽已经烧成这样了,但仍旧能看出干枯的血迹,昨夜你也是从火里逃出来的,能否为齐某解惑?”
陆渊定睛一看,道:“昨日我确实死里逃生,可并未见过此物,齐大人是从哪里找来的东西,想栽赃我?”
“陆大人言重了,我只是随口一问,您身正不怕影子斜,应该不会怪我吧。”
“齐大人也是为民办事,我自当配合。”
“为何您逃出来的时候,不对阮辞施以援手呢?”
“她制造了这场大火,想与我同归于尽,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齐玉点点头:“她为何要与您同归于尽?”
陆渊表情尴尬,似乎难以启齿:“齐大人,借一步说话。”
齐玉与陆渊一同走到角落里,陆渊叹口气,才道:“说起来,你是小辈,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实在难以启齿。”
“大人,您只管说,我不会对外人说的。”齐玉配合着陆渊演戏。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阮辞怀孕了,方才仵作已经验出来了。”
齐玉点点头。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江言之的,可她已嫁与我为妾,我劝她别要这个孩子了,她便记恨上了我。你说,女子偷情,本就活不了。我是看她与成雪交好,为了不让成雪伤心,才打算饶她性命,本想着拿掉孩子,我们一家人依旧和和气气的,谁知……挨……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陆大人,节哀。”
陆渊又叹口气:“本来就通知了刑部,这会儿应该也要到了,既然齐大人已经验尸了,那不如后续的事,也交给你们。”
“是,陆大人。”
陆渊拍了拍齐玉的肩膀:“麻烦齐大人了。”
齐玉道:“不麻烦,都是分内之事。”
陆成雪一直看着在远处说话的陆渊和齐玉。
直到齐玉走近,吩咐手下,将三具尸体,带回大理寺。
陆成雪看到那把刀时,昨夜发生的事,她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阮辞就算拿两把刀,她也杀不掉陆渊。她拦住了齐玉,语气不似方才那么激动:“齐大人,我想安葬阮辞,能不能别带她去大理寺?”
齐玉道:“齐某只是例行公事,陆小姐不放心的话,可一同前来,做好登记,陆小姐就能将尸骨领走。”
陆成雪本欲反驳,可看向齐玉的眼神时,读出了点别的意思,不只是为了阮辞的尸骨,遂答应道:“麻烦齐大人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个东西。”
陆渊道:“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你不准去,我派人跟齐大人走一趟就行了。”
陆成雪一下跪在陆渊面前:“父亲,求你了,我就送她最后一程。”
陆渊给陆成雪使眼色:“起来。”
陆成雪仿佛没看到,陆渊不答应,她就不起来。
齐玉在一旁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陆渊最后无奈的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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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袅袅,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大理寺从相府后门◎
炊烟袅袅,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
大理寺从相府后门抬出了三具尸体,打街上穿堂而过。
吴良挣迎面而来,他昨夜只眯了一小会儿,但丝毫看不出憔悴之意。得益于常年锻炼的原因,三十出头的年纪,与二十多岁的青年没多大差别,只是皮肤略黑了一些,身高七尺,四肢一看就很结实,轮廓分明的脸上,双眼尤其有神,任何一个猎物都别想从他眼皮下逃脱。
他年纪轻轻就做了禁军统领,可谓意气风发,就连陆渊也不得不忌惮他。
吴良挣笑着与齐玉打招呼:“呦,齐大人,这么巧?”
看似偶遇,实则是吴良挣等候已久,齐玉又怎会不懂,他面无表情道:“吴统领,巧啊,可惜齐某有公务在身,不然就能请吴统领一起吃包子了。”
吴统领摆摆手:“怎么回事?”昨夜不是只有两具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