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驰就是喜欢这样逗许清妙的,每次给她送东西都爱说“别人有的我们妙妙也要有呀。”
许恪勾唇浅笑:“三叔是个好父亲。”
“那当然了,我爹除了妻妾多了点,哪哪都好。”
俩人在屋里厮磨好一会,才被鹊枝提醒该入席了。
许清妙站起身理衣袍,转身就见许恪仍旧坐着不动,不由疑惑道:“哥哥怎么不起身?”
许恪低头看了眼,灼灼看着她道:“还得歇会才行。”
她立马脸红红的笑道:“嗯,哥哥慢慢歇会,我先去找四妹妹了。”
今日四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了,她还得找四妹妹和解呢。
说完,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夕阳斜挂屋檐,晚霞铺满院子,席间欢声笑语。
主桌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正与二爷许晃说笑谈话,桌上坐着的其他人也都是自家儿郎。
说笑自然无太多拘束。
许清妙与女郎们另坐一桌,入席后转头在人群里找到了许恪,只见他端坐在大伯身旁,嶙峋白皙的手指正捏着酒杯与许意、许琏碰杯喝酒。
许是她找许恪的目光太过明显,大姐许清霜笑着调侃道:“三妹妹这是在找大郎呢!怎么想大郎来给你挡酒不成?今儿我们姐妹相聚你可不要扫兴哦。”
许清霜性格开朗,从小就爱逗她们这些做妹妹的,语气也拿捏恰当。
许清妙对着许清霜皱了皱鼻子,娇嗔道:“大姐就会取笑我,我是担心哥哥们喝多了难受。”
二姐许清岚接过话头,戳破道:“二郎三郎都是海量,就大郎酒量差些,三妹妹这是明目张胆地心疼自己夫君呢。”
三人你来我往地说笑,抬眼间瞧见坐在一旁的许清雾,冷漠着脸,一言不发。
那明显哭过的眼角还泛红,只冷清清地低着头喝酒,似乎姐妹间的热闹与她无干。
许清霜见此收了笑,忧心问道:“四妹妹莫要一人喝闷酒,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跟姐姐们说道说道?”
许清雾撩起眼皮看向她们,一一扫过最后停在许清妙脸上,看了片刻又转了头,继续喝酒。
在大家以为她不会说话时,只听她饱含幽怨地说道:“三姐今日的快活可是心安理得?”
许清妙心里对她确有些许愧疚,但听了这话也不由难受,只冷静反问:“四妹是不是认定全是我的错?那你应该记得,我当初只是退了婚,并没有让你去替我,所有决定都是你自己做的。”
“你心里难受不好过,我都能体谅,可是能不能不一味沉浸在怨恨当中丧失了本性?”
许清雾冷眼瞥着她,冷冷道:“三姐说的轻松,嫁给胡大这样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许清霜拉了拉许清妙,示意她不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