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一直让方承薄迁就她。
“好。”方承薄弯了弯眉眼,“改天带你去尝尝。”
从火锅店出来,外面天已经全黑。
“你现在住哪里?方不方便我送你回去?”
花杏摇头:“我现在和剧组离的同事住在一起,恐怕不太方便。”
说完她莫名有点心虚。
明明是她自己要把方承薄藏起来,此时此刻她竟生出自己有点渣的错觉。
一定是刚刚的火锅太好吃,把她吃蒙了,所以她才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那你着急回去吗?”方承薄又问,“如果还有时间的话,要不要去兜个风?”
“嗯?”花杏歪头,她实在难以把兜风和方承薄联系到一块。
“海边距离这里只有半个小时车程,我想和你一起去吹吹海风。”他盛情邀请。
兴许是夜色真好,兴许是他的笑容正好打动花杏。
鬼使神差的,花杏点了点头。
这个季节海边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夜幕降临,哪怕是两米开外也互相看不清。
不过花杏还是谨慎的戴了口罩和帽子,防止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湿漉漉的风带着轻微的咸与腥,吹到脸上,倒也不觉得冷。
他们两个肩并着肩,沿着岸边的小道,慢悠悠的在林荫下步行。
走了一会儿,花杏忽觉得手背一热,温暖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然后放肆的想扣住她的手掌。
她几乎是下意识抽回手,并往旁边横跨两步。
她惊慌失措的看向旁边的人,恐惧占据她的理智,她害怕得发抖。
做完这一切,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动了动唇,喉头发紧。
她的情绪出问题了。
“抱歉。”花杏脸色苍白的说。
“还没能从戏里出来吗?”方承薄担忧的看着她,却也没有靠近她。
下午的时候,看她拍完那一场戏,恐惧的躺在那里,他心疼极了。
如果不是理智克制,只怕他早就过去把人带走。
后来又目睹了后面两场戏,她无声落泪的样子,像一只手狠狠的攥着他的心。
等导演说过,她才哭出声,方承薄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怕自己失控,先一步离开片场。
但是从片场出来之后,花杏绝望的模样却不断在他眼前浮现。
素来不怎么抽烟的他,在便利店买了一包烟。
燃了两只之后,他给方涵雅打电话,旁敲侧击的问花杏的情况,他才知道演员有一种状态叫入戏。
花杏陷入名为刘芳的那个人身体里了。
他请教了许多出戏的方法,方涵雅告诉他出戏的方法有很多种,每一个人都不太一样。
不过要想把人从那种虚无的状态中拉出来,用真实的世界去感染对方或许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