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麟并未应答,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吴大人!”
刘时秋见此情形怒斥道:“姜漓,镇狱寺奉旨查案,你在这里公然阻拦是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姜漓仍然站在原地,只不过这次她没有阻拦,而是静静的看着刘时秋从自己身边经过。许久过后,别院前又重新归于沉寂。
姜漓不知道为什么吴天麟会将刘时秋带走,难道是那个成衣铺出了问题?还是说刘时秋本就是一个两面三刀之人,那日,只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而此刻镇狱寺内,吴天麟遣散了所有官员,只留下了自己和刘时秋两个人。
“张子奇一事,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刘时秋看着坐在堂上的吴天麟,沉默不语。见状,吴天麟继续说道:“你的那位侍郎曾告知于我,此事的幕后真凶是上官皓。你对此有何看法么?”
听到这里,刘时秋顿时眯起了双眼:“哼,姜漓?恐怕他也是上官皓的那些鹰犬之一。”
“哦?”
“那日,子奇前来找我商讨万寿节一事,我没有让他离开,反而是将他留在了侧屋之中。若早知这样会害了子奇,我就应该将子奇引到别处商议。”
、吴天麟抿了一口茶,说道:“看来你也认为此事是上官皓指使的,这倒是与那位姜侍郎不谋而合。不过,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这你该如何解释?还有,若姜漓真是上官皓安插在你身边的人,那他为何又要告知我实情,难不成是想和上官皓,玉石俱焚?”
“这些我都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你,子奇,我们三人乃是同期进士,我断不会有谋害之心。”
吴天麟思索一番后,起身说道:“即使案件仍有蹊跷,但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所以,你暂时还不能够回去。不过若真是查明此事为上官皓所为,我定会启奏陛下,严惩不贷。”说罢,命人暂将刘时秋押入牢中,择日再审。
“大人。”
吴天麟循声望去,却发现韩烨云正恭敬地站立于堂下。
“哦,是烨云啊。”
“大人,刚才可有何收获?”
吴天麟叹了口气,良久后,缓缓说道:“这个案子尚有疑点。刚才,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只注意到了账本,却没有注意到那个下人。”
“下人?”
“烨云,你可还记得,店家说刘时秋当时是派下人来的,可谁能知道,那个下人究竟是不是刘府的。若不是,则真凶另有其人。”
韩烨云对此也颇为认同,连忙道:“大人,那我现在便去刘府逐一排查。”
“嗯,一定要仔细点,切勿放过任何一个人。”
安心殿内,唐安正在处理着台案上的奏折。忽然,一位内侍前来禀告:“陛下,兵部尚书陈廷武现候在殿外,说有要事启奏。”
“陈廷武?让他进来。”
“是。”
“臣陈廷武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