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塔坦人,还在为即将偷渡龙须口而庆贺,却在即将走出龙须口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只见前军队伍突然人仰马翻,随后整个队伍全部乱作了一团。
“不许乱,不许乱。”
但不论提塌如何呼喊,塔坦人都像见了鬼一样,争先恐后地往回跑,而身后则是姜漓率领的大律铁骑。
“将士们,不要放走一个塔坦人,冲啊!”
军队中有不少人的家眷都在定州城中,定州城的沦陷加上姜漓有意把塔坦人说的无比凶残。导致士卒们无一不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在了这群塔坦人身上。
“提塌,我们中大律人的诡计了。”
看着乱作一团的塔坦人,提塌心有不甘,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律人会在此地设伏,但此刻他也只能先退出龙须口,再作打算。
“撤。”
听到提塌下令后,塔坦人跑的更是比之前还要快。同时,姜漓也在此刻下令,让士卒不要再去追赶剩下的塔坦人。
“将军,为何不追了?”
“穷寇莫追,我们的目的不是他们,滑州那边的情况尚不明确。我知道你们十分痛恨塔坦人,我会给你们报仇的机会的。”
众人听后皆默不作声,将军说的没错,以后会有报仇的机会,又何必急于一时。
“将军,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将塔坦人遗弃的物资整理一下,随后启程赶往滑州。”
“塔托和塔木儿他们怎么样了?”
“提塌,他们还没有消息。”
只听“啪—”的一声,桌子上的东西被全部扫在了地上。
“我不是让他们攻打滑州城吗,他们在干什么。告诉他们二人,如若攻不下滑州,叫他们两个提头来见。”
“提塌,这恐怕有些为难二人吧。”
提塌循声望去,见说话的人是大祭司,不由得哂笑一声:“大祭司,你怕不是已经预料到了此战的结果?”
“提塌,我们本就不善于攻城。如今你却只给他们三日时限,难道不是强人所难?恕我直言,您只是将龙须口失利的怒火发泄到了二人身上而已。”
“赫拉里!”提塌猛地大喝一声,帐内的众人听到后只有都不由自主的跪下,只有大祭司依然杵着拐杖站在原地。“我敬你是大祭司,之前的事情我也就不和你计较。可是你呢,三番两次,变本加厉,这一次居然还替这两个人说话,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提塌。”
“提塌,自从大破狮骑卫之后,你便日益骄横,哪里还有之前的谦卑之态。我早就说过,龙须口地形复杂,那个汉人知府也告诫过你。可是你呢,一意孤行,以至于招来此败。”
“你你,来人啊,大祭司妖言惑众,给我拉出去,斩首祭旗。”
帐内众人虽想出言阻止,可是如今的提塌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敢去当这个出头鸟。就在这时,一位大律容貌的青年将领起身说道:“且慢,提塌,我有话要说。”
“阮意,你想说什么?”
“提塌,大祭司虽言辞过激,但却句句属实,大律的精锐固然是狮骑卫,但灭了狮骑卫,并不代表大律就无人能敌我们。我已遣人打探,滑州城此时官民同心,想要攻占实属不易。”
“那,依你之见呢?”
阮意道:“我只要那两位将军听我号令,不出三日,定会给提塌带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