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簿上说过,她有个小叔,叫傅越年。
傅越年手臂撑着扶手,缓缓朝阮姝挽走来,身体看起来有些不稳。
“姝挽,别害怕。”他发颤的手摸了摸阮姝挽的脑袋:“我带你去找夏马可医生,好吗?”
阮姝挽点点头:“小叔,夏马可医生说左夏会来接我,我们一起过去。”
“好。”傅越年哽声,偏开脸。
左夏来的很快,在阮姝挽刚走到二楼时,就碰到了他。
左夏见到阮姝挽后,又介绍了一遍自己:“我是左夏。”
去医院是傅越年开的车,他开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擦着边。
到了医院,夏马可医生带阮姝挽去了检查室。
机器开始在阮姝挽的脑袋上发出鸣叫,响了一下又一下。
在检测室旁的另一间,站着三个人。
傅越年压了压发酸的眸子,干哑的声音从喉咙挤出:“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记忆缺失本就是脑癌常见的病症之一,即使服用治疗药也不可避免,这样的情况会经常出现。”
夏马可医生抱着双臂,无奈地看着做检查阮姝挽。
“药物长期服用到一定程度,人的身体就会对它产生抗药性,加上姝挽体质特殊,药对她的治疗会逐渐变得无用。”
夏马可长叹了声:“姝挽现在可能还只是短时间的缺失记忆,发病时间过了,会想起来一些事,等到后面,她会完全忘记你,忘记所有人,这种结局是不可逆的。”
傅越年心脏梗涩得难受,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姝挽会把他忘了。
左夏看着玻璃那侧乖乖做检查的人,没有出声。
夏马可拍了拍傅越年:“事实上,这种情况病人远比家属要更会感到恐慌,每天在是否丢失记忆中患得患失,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没有记忆的活着。”
傅越年闭了闭眸。
良久,他才终于颤着声道:“我不会再阻拦姝挽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