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舒意没选择提前声张。
每次见到秦旭尧的时候她都故作镇定。
初七那天,灾情趋于稳定,废墟内传来闪电长达三十秒的鸣叫。
秦旭尧追过去时才发现闪电的鞋底已经磨烂了。
爪心的肉垫变得血肉模糊,每走出一步都在地上留下鲜红的爪印。
他顾不上心痛,探查了一番没发现幸存者的痕迹。
钟舒意循着声音追来:“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闪电好像有什么新发现。可我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秦旭尧不死心,军犬的嗅觉极其敏锐,就算是把鲜血稀释十几倍也能准确的嗅察出来。
忽然,他肩膀沉了两下。
是钟舒意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秦旭尧侧身让了让。
踩在废墟上的每一步两人都十分的谨慎,避免因为个人原因给救援带来额外的工作量。
她将原本闪电站着位置的石块挨个掀开。
汗水将钟舒意乌黑的头发打到半湿的状态,风一吹发丝就左右的晃一晃。
石块被挪到一旁,废墟下是一个跪在地上弓着背的女人。
其他的幸存者要么是在废墟下大声的呼救,要么看到救援队都会喜极而泣。
女人连头都没有抬,一点反应都没有。
二人的心中都有一股不好的念头飘过。
“同志。”
钟舒意伸出手轻轻的碰了她两下,女人的身体没有一点温度。
她已经死了,尸体的僵硬让她依旧保持着现在的姿态。
秦旭尧安静的站在一旁,只觉得喧闹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