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他、陷害他的是我,但真正让他死心的,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
“如果我是裴南序,我也会走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们!”
裴父勃然大怒,冲上去对着贺川又踢又打,直到他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凌薇却沉默了,她何尝不知道,贺川的话句句属实?
搜寻一天,依然没有裴南序的消息,沈凌薇有些颓然地回到裴家。
她推开杂物间的门,这是裴南序曾经的卧室。
房间狭窄逼仄,阴暗潮湿,却被裴南序收拾得整整齐齐。
她默默躺在裴南序曾经的床上,彻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床板冷硬无比,被子也早已被湿气浸透,丝毫没有保暖效果。
南序这些年,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突然,沈凌薇看到床缝中,似乎夹着一张碎纸。
她捡起来,是她曾经撕毁的那张结婚报告的碎片。
细细察看后,沈凌薇突然背后一凉。
在这被撕碎的一角中,他隐约看到了一个字。
“清”。
“清”是谁?
结婚申请上面的人,居然真的不是她?
千里之外的京城,陆军总医院。
傍晚,裴南序有些疲倦地走出手术室,打了个长长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