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担折断,央父咆哮着吼了一声,骂骂咧咧夺过扁担就要揍她。
然而他终归是被酒掏空了身子,被央卿猛力推了一下后,就趔趄的摔到在了地上。
央卿头也不回的往外奔。
期间,四周的人都眼神怪异的盯着她,那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心底发苦,直勾勾,冷冰冰,明晃晃的排挤和敌视的目光。
他们发现了央卿是一个异教徒,怎么能打自己的父亲呢?
不管是黑是白,无论谁对谁错,怎么能打生养自己的爹?
一个头带蓝巾的妇人抱着孩子盯着她,小声道。
“这就是那个十八岁的老姑娘!现在都还不嫁人生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谁做了外室,整天都不安分的往山上跑。”
“说是摘药卖钱养家,谁信,要真这么孝顺就该好好嫁人,给那个死酒鬼换买酒钱。”
众人嗤笑完,看见央卿从自己门前走过,又纷纷嫌弃掩面后退。
央卿踩着坑坑洼洼的泥地,硬着头扫视着四周,她要从这里找到一条去山上的道,耐心等待那五十两黄金。
她重生的时间点对她不太友好,一不小心就会被亲爹卖去做妓女。
没有人会救她。
到了青楼,也没有人会放她走。
因为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既然重生一次,那她就断然不可能任人摆布。
央卿攥紧了袖子里的碎银,盯着远处的一个小摊,眼巴巴的看着蒸汽腾腾里面的包子。
她是真的很喜欢吃包子,尤其是肉馅的。
可包子没法在山上陪她呆上个三天,她只能暂时退而求其次买了十个烧饼上了山。
初秋深夜,央卿在山上被蚊子折磨了整整三天。
浑身是密密麻麻的红包,曾经明亮的双眸满眼麻木,活脱脱像是被人凌辱了一样。
偏是这样,她还要走去大前天和那路人约好的地方。
茶楼,人声喧闹。
央卿坐下点了一盅茶,等了一会,忽然就被一抹璀璨的光晃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