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进了屋,却没发现平安根本不在屋里。
秋风透过门缝钻进屋里,把江泊舟的心刮得零碎。
盛蝶歌一夜没回。
家里空的让人害怕,江泊舟抱着骨灰坛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盛蝶歌才回来。
提起江俊杰时,女人眉眼格外温柔:“中午俊杰请咱们过去吃饭,这是他煮的鸡蛋,昨晚你没做饭我提了一嘴,他念着你可能也没做早饭,特意让我给你捎来。”
江泊舟压着情绪,凝视着和他结婚四年的妻子:“我对鸡蛋过敏,吃不了。”
盛蝶歌一愣,拿着鸡蛋有些尴尬。
“抱歉,我不知道……”
可说到一半,在江泊舟的注视下,她都有些说不下去。
结婚四年,如果真的把人放在心上,能不知道丈夫对鸡蛋过敏?
但盛蝶歌仍把鸡蛋塞进江泊舟手里:“那留给平安吃吧。”
手里鸡蛋还冒着热气,江泊舟却冷得浑身直发颤,他忍不住再次说:“盛蝶歌,用不着,平安已经死了……”
可回应他的,是女人远去的脚步声。
盛蝶歌根本没在意他说到是什么。
江泊舟生生捏碎了鸡蛋。
他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恨这个女人的狠心,还是恨自己的愚蠢……
如果他早一点清醒,在江俊杰出现在漠河的那一刻,就带着平安离开盛蝶歌,平安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
中午。
江泊舟并不打算去隔壁吃饭,准备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