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易坤山一巴掌。
软绵绵的一巴掌,其实一点也不痛,但打过后,梁咏雯还是害怕地哆嗪了下。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人敢打他耳光。
「雯雯。“他没有动怒,只是喊她小名,语气低沉,不无警告。
梁咏雯强撑着精神,愤怒又羞耻地看着他,声音颤抖:“我被谁弄都会这样,生理本能你不懂吗,你敢别说你对别的女人应不起来吗。“
易坤山碰了下被她扇过的地方,冷笑,“我没你这么不挑食,随便被谁弄都会爽,我现在就对你应得起来。你不信你来摸。“说着就抓她的手。
「你一一你无赖!1“
梁咏雯感觉指尖都被烫着了,尖叫一声就去打他手背,被他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双通红的眼睛在黑暗默默掉眼泪。
他太霸道了,预设中好聚好散的场景变成了这种令人难堪的争吵。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继续和他在一起,结果也会是分手,只不过是他玩腻了而已,可一旦等她习惯了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习惯了他的宠爱,分手后还怎么正常继续生活?她会心甘情愿地交往一个平凡的男朋友?再结婚生孩子?
母亲说得对,她和易坤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和他拖得越久,对她的伤害就越大。
胡思乱想间,男人已经吻住了她,连衣裙侧边的拉链偏地搜下去。
有了开始的预热,几乎是毫不费力,布满皱褶的浅玫瑰色丝绒被一路狠狠磐平,撑到极致。
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还是会惊讶于他的天赋异禀。和他比起来,她从前的男朋友只能说很搞笑。
梁咏雯皱着眉,出哼声,现自己背叛了自己,又立刻咬着牙齿,
不再出任何声音。
易坤山用粗哑的气息笑了声,虎口捏住她的脸颊,她不停地抗拒地缩,反而阴差阳错让他更舒服,“乖女,你上面的嘴好硬。“
不让她说话,继续封住她的气息。手掌掌住她的膝盖弛,缓慢地往上拿,这个动作像极了拉伸,迫使她打开门户。
筋络有一种掉扯的痛爽,满涨的感觉令她愉悦又难受。
她还是抗拒不了他。
她喜欢他。
「不过这张嘴还是挺诚实。“
整整四个小时,从傍晚到深夜,梁咏雯也记不得哭了多少次,整
间主卧都散着浓郁而靡靡的香味,像开到荼靡的曼陀罗花。
易坤山亲了亲沉沉睡去的女孩,她累到瘫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连喝水都是他拿着杯子一点点喂。
她睡着后很安静,也很乖巧,睫毛委屈地奉拉着,眼皮也肿了起来,
易坤山又亲了亲,这才转身去浴室洗澡。
梁咏雯第一次在外过夜,第二天她心虚地给母亲打电话报平安,母亲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一一花花世界固然吸引人,但最终还是要回到生活本身,一次夜不归宿没关系,以后别再做让妈妈担心的事。
梁咏雯羞愧得脸都红了,手指不停地缠着电话线,绕紧又松开,“奸咪,我知道了…“
毕梦:“苟姨的儿子下周未想请你去吃中环新开的那家意大利餐厅,托我问你的意思。你觉得呢7“
梁咏雯沉默了好久,最终点了点头,“我去,妈咪。“
梁咏雯把易坤山送给她的所有奢侈品全部打包,邹寄给了浅水湾28
号,那台保时捷也让助理开了过去,随后断绝了一切和易坤山的联系,车换了,座机号码也换了。
虽然这些方法根本拦不住易坤山,他能通过各种方法找到她,但她的态度很明显,是一刀两断的架势。
易坤山倒也没来纠缠,炽热的一夜过后,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冷却了下去。
梁咏雯确认了他不会再来了,心里不知为何,酸酸地。
转眼就到了下周未,苟阿姨的儿子约她今晚吃饭。梁咏雯换了一条大方款式的连衣裙,不会太隆重也不会太随意,颜色是素雅的浅灰。
她其实更适合穿明艳的色系,警如大红、翠绿、鹅黄,这些颜色才能衬出她的青春靓丽。
今天陡然换上灰色长裙,倒像是四五十年代修道院唱诗班的女学生。
她潜意识里不太想和这位相亲对象有更进一步的展,去吃这顿饭,
纯粹是安母亲的心。
这家意大利餐厅很火爆,要提前一周才能预约得上。听说主厨是意大利有名的星级厨师。
约在六点,梁咏雯准时到。餐厅环境很好,氖围灯明亮而不刺眼,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她环顾四周,看见靠窗的座位坐了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眼镜的男人。
很有书卷气很儒雅的男人,和易坤山完全不同。
也不知他最近在做些什么。
她怎么又想到易坤山了?梁咏雯坤眉,把念头压下去,换上大方的笑容,朝靠窗的那个位置走去。
「你好,请问你是荀阿姨的儿子…徐岩晖吗?“
「对,我是。“徐岩晖一拙头就看见梁咏雯那娇美的脸蛋,眼底滑过一抹惊艳,他忙起身,招呼梁咏雯坐下。
两人容客气气地打了招呼,交换名片,又蹄暄了几句,服务员来为他们点餐。徐岩晖这样的男人,一看就是温栋顾家的好男人,说话很斯文,长相算不上英俊,但也周正端方,很耐看。
梁咏雯说不上心动,也说不上失望,就是淡淡地,也是,和易坤山那样的男人谈过恋爱,她这辈子不会再遥见第二个易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