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闭上了眼睛。
那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肆虐的感情,让他一个人悄然欢喜,也把他灼得快燃烧殆尽。
这些年他压抑着痛苦,压抑着思念,压抑着感情……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不能说。
可是到了后面,他不敢说。
他见过沈青瓷的挣扎,他害怕沈青瓷还放不下和萧钧策的感情。
也害怕沈青瓷不相信。
更怕的是沈青瓷在知道后,拒绝他。
所以他想,先这样吧,以后慢慢来,让她重新接受他,回到他的身边。
他都已经做好了沈青瓷永远回忆不起来的准备了。
可是现在,她记起来了。
在沈青瓷疑惑的眸子中,他低声解释。
“你读大学时,我们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只是后来你出车祸那天,不仅穿越了,还被抹除了部分记忆。”
“因为快穿局不需要你对我的感情,他们只要你全心全意爱萧钧策。”
他动了动手指,很细微的骨骼交错响声。
那些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很想她。
可是他只能看着她一点点离开。
他做过无数的尝试,甚至想去杀了萧钧策,来破坏这个小世界。
可是他只是一个被带过去的错误项,快穿局的自动处理机制会一次一次让他的努力消失。
但是这一刻,沈青瓷却记起来了。
他想,他是幸运的。
裴川的眼眶通红,沈青瓷的眼泪也留了出来。
他想为她擦拭,可是他的手太脏了。
看着裴川手足无措的样子,沈青瓷却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