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会议室所有人的视线,集聚在谢澜之的身上。
谢澜之的气场很稳,黑眸扫视众人一眼,他仿佛天上的神明高不可攀,入眼的人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一粒凡尘。
被家人簇拥的李红英,错愕地盯着谢澜之的头,眼底露出震惊与慌乱。
谢澜之的半头醒目白,眼角的细纹都消失,骨相清贵,清隽斯文,端得是世家子弟的气度。
这样完美,能与神明比肩的男人,让人连跟他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谢澜之在众人愤怒、轻蔑、不屑的目光注视下,气定神闲地走到主位缓缓坐下。
他刚落座,一名男记者讥讽出声。
“长得人模狗样的,干得都是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周身释放出凶狠煞气的郎野,指着记者的鼻子:“你说什么呢!把嘴给我放干净点!”
男记者叫嚣道:“怎么?他既然能不要脸的欺辱女工,还怕被人说啊!”
李魁冷冷地盯着记者:“没有证据的事,我劝你少说话,污蔑公职人员是要负责任的!”
记者似乎很有底气,梗着脖子义愤填膺地喊道:“你们还想威胁人不成?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就是来为李红英同志做主的!
“你们敢以权压人,我们就敢上告,告到御府去,闹到全国都知道他谢澜之干的丧尽天良事!”
谢澜之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位,看起来很有底气,目光仇视他的记者。
他神态和煦地点头:“可以,前提是我真的做过欺辱人的事。”
李红英的家人,一个中年男人大声嚷嚷道:“怎么?你欺负了我家小红,现在不认账了?!”
他没看到李红英在看到谢澜之的变化后,心虚地低下头,紧张不安地抠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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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之目光锐利地刺向中年男人,淡声问:“你是?”
中年男人咬着牙说:“我是小红的爸爸!”
谢澜之视线微垂,盯着李红英,冷声问:“李红英同志,你能再重复一遍,之前对大家的说辞吗?”
“我……”李红英一出声,隐含哭腔:“我……就是你,扒我的衣服,然后……”
本就是泼脏水,虚假的事,她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嘭——!”
之前的男记者拍了拍桌子,怒声吼道:“你伤害了她,还让她回忆被欺辱的经历,这不是往人伤口撒盐!”
其他人跟着附和:“就是!太不要脸了!”
“你们男人提上裤子就完事了,女人被伤害后,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可怜李红英同志还没结婚,就这么被人给猥亵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谢澜之眼神冷冽地睨向出声的几人,薄唇勾起凉薄弧度。
“你们说我欺负了她,敢问有什么证据?”
还是那个男记者,不屑道:“证据?证据就是她身上的伤,还有你留在她身上的东西,我们都带来了!”
他从座椅底下,拎起一个白色透明袋子。
啪的一声!
袋子被甩到会议桌上,让人清晰看出,里面装着一条,女人贴身穿过的短裤。
会议室的女人看到,上面沾染的东西,纷纷撇过头。
“好脏啊!太恶心了!”
谢澜之看到桌上的东西,矜美脸色沉了沉,搭在膝上的指尖紧了紧。
他出身高门,天之骄子,有自己的骄傲与修养,哪怕在部队历练十多年,历经过再残忍的事,也从未有人这样羞辱他。
这样的羞辱,让谢澜之彻底动怒了。
他眼神像是寒冬的夜空,凉浸浸地扫视着会议室众人。
仅一眼,室内空气骤然冷下来,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