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昇的确说到做到。
他叫来自己的助理,写下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让助理等肖采薇醒来后给她,并亲自送肖采薇回小渔村。
然后他陪着沈珈宁回了家。
回到家,陆斐昇站在玄关突然觉得屋里很陌生。
站定看了一会儿,他皱起眉有些疑惑询问:“宁宁,家里……是不是少了很多东西?”
沈珈宁淡淡回答:“只是拆了那些红喜字,你的错觉吧。”
陆斐昇点点头,惦记着他的宁宁喜欢干净,赶紧去洗澡换了衣服。
而后他为她调好屋里空调的温度,又亲自给她做补品。
让补品端上桌时,他注意到了被划掉了十几个格子的日历。
他先是一慌,等反应过来被圈住的那天,是他们补办婚礼的日子,他重重松了口气。
难得的,还揶揄起沈珈宁:“宁宁就这么想嫁给我吗?”
沈珈宁没有回答。
陆斐昇以为她还在生气,举起三根手指在太阳穴边:“我发誓,我想娶你,比你想嫁给我更强烈!”
沈珈宁往下碗,叹了口气:“太苦了。”
陆斐昇愣住,拿起补品尝了一口:“挺甜的呀,就一点点苦。”
阿胶、红枣和桂圆,都是甜的。
当归、黄芪是中药,虽然味甘,却还是有苦味。
沈珈宁想她的感情就是这样,乍一尝是甜的,可细细品尝,就是有苦味。
“还是不吃了。”
沈珈宁起身走回了房间,没有去看陆斐昇的反应。
之后几天,陆斐昇寸步不离。
她要喝水,他就接好最适宜的温度。
她饿了,他就让五星级厨师到家里做一桌子。
她困了,他给她盖被子。1
期间,陆斐昇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他一个也没接。
还当着沈珈宁的面,亲手将肖采薇的号码拉黑。
后来打来的电话就是助理的,沈珈宁有一次洗澡出来,看见他在阳台打电话。
走过去听,陆斐昇的声音微微颤抖:“告诉她我们不会再见面了,生命是她自己的,我已经救了她两次,欠她的已经还清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次,他看起来像是下了决心要和肖采薇断了关系。
但沈珈宁平静地走去一楼,在日历上又划掉了一个最后一个格子。
明天就是补办婚礼的日子,也是她要离开的日子。
那枚克什米尔蓝宝石耳钉被陆斐昇找了根链子串上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伸手摩挲了两下,让秘书查来了肖采薇的手机号,然后发了条短信过去。
?想见陆斐昇吗?明天到这个地址来。】
刚放下手机,陆斐昇就从阳台回来了。
他走过来轻轻揽住沈珈宁:“早点睡吧宁宁,明天还要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