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他跟家里人商量结婚的事,外婆就病了,他只能先去陪外婆,连珍珍的生日都没顾上,直到昨晚才回来。
“池叔,您是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看着池锦年眼下的青黑,蒋铭伟关心的询问。
池锦年摇头,“没有,就是心里有事儿,昨晚没睡好。”
“什么事儿啊?我能帮上忙……”
毕竟是未来老丈人,蒋铭伟一听这话就坐直了身体。
哪知道话没说完,池珍珍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让他走,我才不要见他,呜呜呜呜,让他走!走!”
以为池珍珍是怕自己现在的模样不好看所以不愿意见人,许琴温柔的劝道:“不就是脸有点儿肿吗,没事,你铭伟哥不会介意的,你……”
“才不是才不是!反正我不见他,妈妈你让他走!呜呜呜,妈妈我好舍不得你啊,我一想到很快就要下乡走了,我就好难受,呜呜呜……”
池珍珍老调重弹,又哭了起来。
反正十几年母女,她最了解许琴,只要她一哭,许琴绝对会心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去下乡。
果然,许琴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珍珍啊,妈妈的珍珍啊!”
她抱住池珍珍,母女俩头对头痛哭。
客厅里。
听见池珍珍竟然不见自己,还哭了,蒋铭伟第一反应就是他没来给池珍珍过生日,她生气了。
可还不等解释,就听到了后面的话。
“下乡?”蒋铭伟震惊皱眉,“池叔,什么叫下乡走了,珍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很冲,“该不会你们委屈珍珍住保姆房还不够,现在为了池早,还要把她赶走吧?”
“说什么呢,你就这么想你池叔的?”池锦年本来心里就烦呢,闻言不客气的瞪了蒋铭伟一眼。
但想着蒋铭伟那边有蓝弈的关系,说不定就能解决珍珍的问题呢?
他于是又耐下心来,“铭伟,你不知道,池叔也难啊。池早那个孽种……”
池锦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重点突出了池早的恶毒和池珍珍的懂事心善。
“啪!”蒋铭伟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池早,她怎么敢!先前就把珍珍害得去了农场,现在竟然又想让珍珍去西北!而且,她竟然敢动手打珍珍,她不想活了是吧!”
他气得脸涨红,恨不能立刻就去找池早算账。
但听着池珍珍伤心的哭声,又只能暂时把怒气压下去,只想着等眼前的事解决了,再好好教训池早。
“叔,您别着急,我先去看看珍珍,安慰安慰她。等会儿的,等会儿回家我就给蓝弈表叔打电话,指定不会让珍珍下乡的。”
蒋铭伟有意提高了声音,胸有成竹的说。
屋里,池珍珍听见这话一顿,哭声小了下来,也不一个劲儿说不见人了。
另一边。
池早快蹬着自行车往医院赶,路过国营饭店时还买了大肉包。
“远山哥,等急了吧?”进了病房,她跟邢远山打招呼。
邢远山刚照顾着尤挽彰洗漱收拾好,“急什么啊,这才几点。”
他看着池早微微喘气的模样,又补了一句,“我单位离得近,不要多少时间就能到,你明天可别这么着急忙慌的。”
“嗯嗯,知道了。”池早笑着点头,“哥,快来吃包子,一会儿凉了。”
“怎么又破费?昨晚上不是跟你说了不用弄这些吗?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邢远山有些不好意思,说是照顾病人,其实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
结果昨晚池早就给买了肉菜,这会儿又是肉包子,真是……
“嗯嗯,不客气不客气,哥你快吃。”池早笑眯眯应着,一个肉包子就塞进了邢远山左手里。
买都买了,邢远山还能怎么办,只能吃了。
池早又给尤挽彰冲了杯麦乳精,然后也陪着吃了起来。
等包子吃完,她这才拿出早上画的图,“远山哥,你见过这样的建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