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裕察觉到陈姒是认真的,脸色终于冷了下来:
“我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睡的都是上等玉床,就连我哥都不敢像你这般明目张胆欺负我。”
“不然呢?不想睡柴房,就去门口蹲着。”
少女爬上床后便开始将男子挤出她的领域,还很嫌弃地把此子松开的衣服拢上:
“脱成这样有伤风化…反正你今天别想睡我房间。”
齐裕被挤下床后,终于爆发了。
他反手抓住陈姒的手腕将其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另一直手便向女子后腰下寸那两团圆润处扇去:
“看来是我低估了某人,差点忘了你胆子一直很肥。”
陈姒早就想到此人不会罢休,见状聚力反手挡住。
齐裕被震得虚弱脱力,不得不松手,向后颠踉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衣襟大敞,衣领随着肩头的曲线滑落些许,露出健壮的胸膛,右胸口处一大团青红色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男子肤白貌俊,虚汗不止,青丝缠绕在裸露的肩头,远远看去,十分可怜。
此景被陈姒尽收眼底,她坐在床上,有些享受,也有些愧疚。
便警惕地抬起一只脚去撩那层盖住伤口的衣物。
短短一日相处,她摸透了齐裕的性格,是个脾气不小的公子哥。
虽然这男人受伤了,打不过她,但其浑身散发的强大气息,让人从不由畏惧。
齐裕半跪在红帐床前,踹着粗气,对她用脚撩衣服的动作没有任何抗拒。
见状,陈姒才放心完全撩开遮盖着男子伤口处的衣袍。
随着衣物褪去,齐裕胸前的那团伤口十分显眼,陈姒心中有愧:
“那时以为你趁我昏睡强要了我身子…才打你的。”
任谁都无法接受眼一睁,身边趟了个陌生男子。
陈姒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苍白,补充道:“是你先调戏我,我才恼的。”
男子呼吸急促,脸庞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红。
女子坐在床头用脚撩他衣服的画面,在齐裕眼中是一种明晃晃的引诱。
便站起身来,俯视陈姒。
将她跪坐在床头仰视自己的脸庞尽收眼底,扫视完女子的身躯,齐裕感慨:“你真的好小一只。”
“像我幼时养的小白兔。”
陈姒见男子并没有因为被打伤而记仇,旋即放心下来,噘嘴哼了一声,以此表达对被他评价为小白兔的抗拒。
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人盯着她的视线越发灼热。
齐裕视线下移,目光被身前人的腰肢黏住,眼底火苗燃烧,想用大腿将此物囚禁在身下。
旋即,伸手去摸陈姒的头。
床上女子在整理床铺,见男子有所动作,往床角躲,手中拳头攥起,立马警惕:
“你想干嘛,有话好好说。”
齐裕眼底一暗,他是个很懂得气氛的人,于是顺着台阶下:“能干嘛,睡觉。”
又若无其事躺回床上。
这床方长两丈,睡八个壮汉,都戳戳有余,居然让他去睡柴房,亏想得出来。
陈姒理亏,自己现在只有炼气六层,堂堂筑基中期修士居然连她都打不过,想来男子伤得挺重。
房间一阵沉默,陈姒率先开口:“要不我给你上点药?”
齐裕正过身来,袒露胸脯,与少女四目相对。
肌肤被人突然抚摸,男子发出了一点点不可抑制的声音。
陈姒听后,借此反击:“你怕疼啊?感觉你这声音跟春天的猫叫一样,要不以后叫你小猫?”
齐裕旋即就板起脸,详装不悦:“你要真敢,那我就当众叫你大白,我那养死了的兔子小名。”
陈姒:“……”
翻了个白眼,就不再理会他,全程专注上药,时不时会被那两点红晕吸走视线。
但任凭场面如何香艳,她都古井不波。
蓦地,陈姒察觉到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