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竟然栽在了这个小丫头手里!这下好了,老底被揭穿,还被这金光给克制得死死的,文青云心里那个憋屈啊,简直比吃了十斤黄连还苦!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年头,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唯独这灭妖师,假不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糖宝,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但那金光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将他牢牢地挡在外面,让他只能干瞪眼,却无计可施。
可糖宝眼瞅着那金光闪闪的保护罩,心里七上八下没个想法。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阎野,他也是眉头紧锁,显然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金光虽然厉害,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吧?
再看看文青云那老妖怪,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这会儿居然跟没事人似的,明显就是知道我们出不去只能耗着,他大摇大摆地坐回了椅子上,还翘起了二郎腿,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他还自顾自地摆起了“鸿门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桌子“佳肴”,自顾自地大快朵颐起来,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简直想找人把他揍一顿。
糖宝气得牙痒痒,这老妖怪分明是故意的!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阎野,发现他也是一脸的“你是在逗我?”的表情。
再看桌上那些所谓的“美食”,糖宝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只见文青云正抓着一根红彤彤的蜡烛,像啃甘蔗一样,一口咬下去,蜡油四溅,他还吧唧吧唧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呕……”糖宝捂住嘴巴,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这老妖怪的口味也太重了吧?这玩意儿也能吃得下去?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文青云啃完蜡烛,又抓起一把祭拜死人用的白纸,像吃薯片一样,咔嚓咔嚓地嚼了起来,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这是人吃的东西吗?”糖宝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强烈冲击。
一旁的蔚燃倒是觉得挺可惜的,他掏出手机,却发现这里完全没有信号,不然非得把这惊悚的一幕给直播出去不可。“这要是能直播,得涨多少粉啊!”他小声嘀咕着。
文青云吃饱喝足,往椅子上一靠,打了个饱嗝。
他一挥手,几个栩栩如生的纸人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有的给他捶背,有的给他捏腿,还有一个端着茶杯,伺候得那叫一个周到。
糖宝这回是真的羡慕了,她突然懂得了纸人的好处,她幻想了一下自己被一群纸人伺候的场景,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阎野看到她那副傻样,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丫头,心还真大!
文青云享受完这一切,才饶有兴致地看向糖宝,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小丫头,放弃吧,就算你们有金光护体又怎样?还不是被困在我的纸人世界里出不去?我劝你们还是省点力气,乖乖等死吧,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糖宝听着这老妖怪的冷嘲热讽,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她紧紧咬着下唇,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这老妖怪,真是太嚣张了!真以为自己吃定我们了吗?
阎野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这金光虽然厉害,可终究是外力,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一旦金光消失,他们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他就不信了,这纸人世界还能没有个突破口?难道真要被困死在这里?
“我们走,我就不信找不到出去的路!”阎野拉着糖宝和蔚燃离开了文青云的屋子,开始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四处搜寻出口。
而文青云则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笃定这几个人绝对找不到出去的路。
他甚至还悠闲地哼起了小曲,似乎已经看到了三人精疲力竭,最终放弃抵抗的画面。
“想出去?做梦!”文青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纸人世界可是我的地盘,在这里,我就是神!”
糖宝三人走在纸人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和陌生。
纸做的房屋,纸做的树木,甚至连脚下的路都是纸做的。一阵风吹过,纸片飞舞,发出沙沙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也太瘆人了,我们真的能出去吗?”蔚燃有些害怕地问道。
周围的景象如同走马灯般飞速旋转,糖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她强忍着不适,紧紧抓住阎野的胳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甩飞出去。
好不容易,这阵眩晕感才慢慢消退。糖宝睁开眼睛,发现他们又回到了文青云那间破屋子前。
那扇纸糊的门窗,在阴风的吹拂下,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响,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徒劳无功。
“我靠,又回来了?!”蔚燃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气喘吁吁地扶着墙,一脸的生无可恋,“这老鬼怪是属陀螺的吗?转来转去有意思吗?”
糖宝也是一脸的郁闷,她看了看阎野,发现他也是眉头紧锁,显然也没了主意。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糖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我们该不会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吧?”
“哈哈哈哈……”文青云那刺耳的笑声,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在三人心上,回荡在这纸糊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瘆人。
“我说你们几个,就别在那儿折腾了!这地方,除了我,谁都别想出去!”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个纸人,语气里满是得意,“省点力气,留着待会儿哭吧!”
蔚燃本就吓得腿软,这下更是像被抽了筋的虾米,瘫坐在地上,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完了完了,这回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糖宝,你不是号称锦鲤附体吗?平时转发抽奖你都一抽一个准,现在咋就不灵了呢?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这可是你发挥锦鲤本领的关键时刻啊!”他带着哭腔,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哀求,那模样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