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能留下這類型的傷痕,好似只有在自己打碎鏡子的時候,由於飛濺的小碎片劃傷所致。
「對不起。」
江珩誠懇道歉。
沈清淮笑了笑:「沒關係,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是不想別人看見。」他看了眼陳武,又看了看他:「這裡離市區太遠,打不到車,我可以送你們一趟。」
陳武眼睛瞬間亮了:「好啊好啊,麻煩沈哥了!」
江珩尚未完全回神,在沈清淮望過來時,愣愣點了點頭。
「清淮?你要帶他們一起走?」
見沈清淮領著兩人回來,沈惑有些急道:「咱們這一趟帶的人手挺多,車裡都坐滿了,都上的話后座可坐不下啊。」
「我不坐后座。」沈清淮淡淡道。
「什麼?你不和我坐后座,那你要坐哪兒?」沈惑都快被氣笑了。
他都習慣了每次都和沈清淮坐在一起,突然聽到沈清淮拒絕自己,他被氣到之餘,忽然想到什麼,轉而露出副無奈寵溺的模樣道:
「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都到這時候了,還故意拿這小子與我作對,清淮,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調皮了?乖,咱們不鬧了好不好?」
「嘔……」
陳武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吐了。
沈惑狠狠瞪了他一眼,陳武皺眉擺手道:「不好意思啊,我暈車,一聞到車尾氣就想吐。」
沈清淮沒有理沈惑,繞到駕駛座,對司機說了什麼後,司機下了車,把鑰匙交給了他。
沈清淮坐上駕駛座,對江珩和陳武道:「上車。」
江珩和陳武無視了沈惑,跟著上了車。
「哇,這車看上去好高級,坐墊好軟啊。」陳武看著車的內部很是奇,暈車的症狀好了不少。
「清淮?你就這麼拋下我了?清淮!」
沈惑難以置信,正要去拽門把手,沈清淮一腳油門將他遠遠甩在身後。
揚起的車尾氣和沙塵全都撲到臉上,沈惑猛地咳嗽起來,被迫停在原地。
他看著遠去的車,氣得雙眼猩紅。
「笑什麼笑!還不快走!」
沈惑一肚子氣無處發泄,只能被迫擠去手下的車裡,恨不得立馬回到沈家告狀。
另一邊,坐在后座的江珩,看著後視鏡里的沈清淮,默默勾了嘴角。
他目光落到中央副手箱上,看到了被沈清淮隨手放的碎鏡,耳根又紅了起來。
所以,沈清淮到底發沒發現……
「江哥,你是哪裡不舒服嗎?這一路上你臉色變了好幾回,都快趕上非遺傳承人了。」陳武關切地注視了江珩一路,見他對著空氣笑得詭異,轉眼又冷了臉,活像被鬼上了身,看著實在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