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耳尖,跟着宋礼玉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宋礼玉看着自己对面正艰难地单手洗头的鹤知舟,突然开口道:“哥哥,你还记得我在游戏里说的话吗?”
鹤知舟闻言更不自在了,他小声道:“记得。”
宋礼玉是怎么趁着他没有记忆的时候恶劣地在光明神殿欺负他、怎样在海港的情歌中与他戴上对戒、又是怎么和他谈心、给他……授勋,他都记得。
他甚至能在知道鹤知舟就是当年的哥哥后也忍住不问,想的是如何将这件事利益最大化,他自认为自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理智占上风的人。
尤其是这种已经过去的事,往事不可追,他还有无数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在原地难过太久。
——真的过去了吗?
宋礼玉忍不住想。
不止是这一次,鹤知舟好像从来没有变过,这个人一直是这样。
用自己所有的钱送他回家、即使自己受了伤也要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在飞行器里也装了随时可以脱离的完备的逃生舱……
他满口谎言,装弱装可怜地潜伏着,而鹤知舟是认认真真地把他的每句谎言都当了真。
宋礼玉不曾为过往驻足,因为他知道失去的人永远不会再回,而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但七年后,他失去的哥哥回来了。
第二个字就彻底变了调。
身体里的跳单直接被调到了最大档,剧烈地震动着生殖月空口,鹤知舟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失声叫出来。
他踉跄了一下,而后被宋礼玉扶住了。
鹤知舟依言,抬起头,去看宋礼玉。
他是真的被欺负惨了,平日跑十圈都不见出汗的人,今天白都被汗水打湿,眼尾还带着一点红,衣服乱七八糟地穿着,侧颈还带着今早的咬痕。
宋礼玉对上鹤知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笑道:“好变态啊,哥哥。”
……?
。
鹤知舟足足缓了半个多小时才回过神来。
期间外面的人进休息室修整了五分钟,带来了一阵吵杂,还有几人在疑惑着他们进了休息室为什么就没再出来,掺杂了些带颜色的玩笑,但大都把主角弄颠倒了。
鹤知舟彻底没了力气,倒在了宋礼玉的肩膀上。
小腹好像有一股暖流流过。
而后就是熟悉的冰凉的濡湿感,只是这次格外的大片。
鹤知舟恍惚地抓着宋礼玉的衣服,听见了对方的一声轻笑。
“哥哥,流了好多氷”
“……继续。”
他颤抖着去亲宋礼玉,安慰他道:“那是因为他们不是真的喜欢你,你别难过。”
宋礼玉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看着鹤知舟。
鹤知舟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他恢复理智了。
宋礼玉也就顺着鹤知舟的意思往下演,垂着眸道:“但我还是有一点难过的,小舟哥哥,如果我真的是残疾omega,你会不会厌恶……”
“那我也会喜欢你的。”鹤知舟坚定的道。